雜毛!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下文,整個人就撲上來了。
片刻後,曾子仲拽著一竹道長的頭髮,一竹道長攥著曾子仲的鬍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都弄得一身土,氣喘吁吁,各自憤憤不平,一竹道長說:“老不死的,鬆手!”
“老雜毛,你還敢說我不敢?”曾子仲使勁一揪一竹道長的頭髮,一竹道長的嘴一咧,疼的眼淚差點掉出來。
一竹道長也不甘示弱,猛地一拽曾子仲的鬍子,道:“你先說我!”
“咳咳……”曾南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勸架道:“爹,別打了,大家都看著呢,這衣服弄成這樣,回去了也不好看,要是讓娘看見,還以為你被哪家的小媳婦給撓了呢。”
“哎,你這混小子!”一竹道長罵道:“你拐彎抹角罵誰小媳婦呢?”
“不是,不是,道長誤會了,道長誤會了。”曾南溪道:“我娘平生最嫉妒,我爹這個樣子回去,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曾子仲聽見這話,氣勢立即就弱了許多,看來曾老夫人還真是胭脂虎嘯厲害。
唐詠荷也趕緊上前去勸。
只聽曾子仲道:“老牛鼻子,鬆手,不打了。”
“你先鬆手。”
“咱倆一起鬆手!”
“好,我數一、二、三!”
數到三了以後,倆人都把手一起給放開了,然後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和邵薇、楊柳、池農都看的是又尷尬又好笑。
一竹道長站起身子以後,拍拍土,正正衣冠,裝作若無其事地又走了過來,道:“錚子,這房中術呢,是正經法門,但是這世上壞人太多,別有用心的人更多,所以就把這房中術的名聲給弄壞了,傳的像是什麼淫穢不堪的邪術似的。其實不然,我這裡有一卷房中術的秘要,今日就送給你了,你私下裡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說著,一竹道長還真的從道袍裡掏出來一卷發黃的小冊子,遞給了我。
我尷尬地接在手裡,紅著臉,道:“多謝道長厚愛!”
楊柳早別過臉去,不敢看。
曾子仲叫道:“你們看看這老雜毛,隨身帶著!哎呀我天!”
一竹道長叫道:“你再敢叨叨,我撓你一臉蘿蔔絲兒!你信不信?”
曾子仲聽見這話,不吭聲了。
一竹道長又道:“今天我就要走了,我已經給詠荷留了一道符,專為陳德準備的。等你們找到了陳德,將這符咒貼上去,陳德便可真正安息了。”
“謝謝道長!”
我躬身一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急忙環顧四周,心中不由得陡然一沉,成哥呢?
似乎從今天早上起來,就沒有見過成哥!
池農、邵薇、曾立中等人對我和楊柳開玩笑的時候,成哥就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