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頓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但這一番話後,三人便再沒有聊鄭景麓的死因,而是插科打諢,說些其他事情。
這樣一來,我和鄭蓉蓉也沒聽到高隊長所說的鄭景麓的死因究竟是什麼。
熟人在旁,我和鄭蓉蓉吃飯吃的也不是很痛快,不敢大聲說話,只能悶著頭快點把東西吃完。
吃完以後,我去結賬,鄭蓉蓉不讓,說她請我,我也沒有勉強。
走出飯店之後,我們倆都長出了一口氣,我說:“這頓飯吃的太壓抑了。”
鄭蓉蓉心事重重,道:“陳錚,你說高隊長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淡淡道:“是真是假,很快就有分曉。聽語氣,他心中似乎有了想法。就是不知道這想法是他自己臆想的結論,還是用證據得出來的結論。”
鄭蓉蓉默然無語。
我看了她一眼,道:“你好像認識那個被他們叫做王哥的人?”
鄭蓉蓉點了點頭,道:“他是我爸爸公司裡的董事,叫王鴻,平日裡比較多見,都叫他王叔。”
我“哦”了一聲,道:“這個人怎麼樣?”
鄭蓉蓉想了想道:“平時都挺和藹可親的,跟我爸爸關係也挺好,他對我們兄妹也很照顧。”
我回憶起來吃飯時,王鴻的聲音,怎麼也想象不出來他能和藹可親到哪種地步。
我和鄭蓉蓉說著話,很快就走到她停車的地方。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不過停車場裡有燈,鄭蓉蓉的紅色跑車十分顯眼。
我和鄭蓉蓉剛走到車後面,便看見一個身穿黑色短襯、黑色長褲的中年男人迎面而來。
我只覺得臉上**辣的,極不舒服,迎頭一看,那中年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一雙黑淡微黃的眼睛,散發出近乎實質的光芒,只管在我臉上掃來掃去。
我一怔之下,只覺得此人眼睛實在生的可怖,再加上一隻鼻子準頭尖薄無肉,鼻樑如刀露骨,灶門雙開,黑孔尤顯,典型一副克親奸頑之相。
我對惡相之人,向來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此人一直盯著我看,所以我更加覺得他不禮貌,當下厭煩地從他面前走了過去,去開車門。
沒想到他突然伸開手,像要抱人一樣,張開在那裡,攔住我的去路。
我一愣,隨即怒道:“你幹嘛!”
鄭蓉蓉也愣在那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男人“嘿嘿”一笑,道:“小兄弟不是一般人,眼睛尤其毒辣,自然能瞧出咱也不是一般人。”
我心中一凜,暗道:“難道他知道我是個相士?或者他知道我是誰?故意來為難?”
當下我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冷聲道:“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男人又是嘿然一笑道:“我叫杜故,杜甫的杜,故人的故,現在認識了吧?”
我心中越發感覺奇怪,不知道他要幹嘛,嘴上道:“我還是不認識你,恐怕你認錯人了吧?”
杜故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又何必這麼做作?”
我煩道:“你有病吧?都說了不認識你,你還顛三倒四地說些糊塗話,請讓開,我還有事。”
鄭蓉蓉也道:“你再胡攪蠻纏,我叫保安過來。”
杜故幽幽道:“有一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可曾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