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來歷,知道它很寶貴,所以才會有那個表情。
那麼,如果是他要在我身上找什麼東西,那就一定是這個黑鐵片。
他見黑鐵片沒有丟,然後就在地上留下了字,讓我好好保護。
他以為我知道這黑鐵片就是神相令,但我卻不知道。
哎,不對!
現在藏在我身上的黑鐵片,究竟是不是原來的那枚?
會不會是被那邋遢男人掉了包,然後他又故意留下的那些字?
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好人,好人怎麼會將自己這麼隱藏起來?
我趕緊把黑鐵片從口袋裡又掏了出來,這鐵片上因為被成哥當做兵器,殺了那條土谷蛇,所以上面染上了一些蛇血,有腥味。
回到池農別墅裡的時候,我特意清洗了一番,現在我把它拿了出來,捏了捏,然後湊到眼前看了看,又用鼻子嗅了嗅,確定就是原本的那個黑鐵片。
“呼……”
我長出了一口氣,直到這時候,我才算是徹底放心,它沒有丟,也沒有被掉包。
我把這黑鐵片放在手掌心,翻來覆去地細看。
這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方形鐵片,半張撲克牌大小,三四毫米厚,放在手裡,感覺很重。
其實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鐵質的,只是看樣子,像是鐵,所以一直稱其為鐵片。
它的質地很堅硬,摸上去冰涼涼的,不光滑,也沒有鏽跡,很有一種磨砂的感覺,總之,摩挲起來,很舒服。
這黑鐵片的正面、反面都有內容。
正面畫著一個人像,男人,一看就是古代人的裝扮,長髮,披散著的,有點像現在女孩子們的離子燙;長鬚,得有半尺多長,都到胸口處了;長眉,兩縷眉毛直垂臉頰,像老壽星似的。總體來說,是相貌古奇,松形鶴骨,不過,上面沒有註明這個人是誰,而我也只是覺得,他像陳家村公中大院矗立著的雕像中的義山公——麻衣家族的第一代神相,留下一本相術奇書《義山公錄》,引起後世無數波瀾,成就千古神名。
但這形容,卻又不完全一致。
鐵片的背面只有一個字,一個一寸見方的大字,篆體,可以看出來是個“令”字,命令的令。
我恍然間明白過來,這東西不是疑似神相令,它一定就是神相令!
我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收起無盡地神往之情,然後又開始思索別的問題。
今天晚上,襲擊我並把我打暈的那個人目的何在?
他是衝著神相令來的還是衝著《義山公錄》而來的?
看他的樣子,是想把我給抓走。
抓走之後幹什麼?
是殺還是另有所圖?
我恍惚間又想起來幾天前異五行火堂的人,那天晚上的蟑螂風暴,也起來昨天夜裡凌晨時,我和成哥、池農從鄭家趕回來,路上差點被一輛神出鬼沒的大卡車撞到,一旦撞到,我們三個顯然是“香消玉殞”的後果。
那麼,這三件事情之間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如果是有人一定要置我們於死地的話,那敵人可能有兩夥,或者說我只能想到兩夥,一夥是異五行,包括楊柳在內,一夥是鄭景嶽那個愣頭青。
異五行火堂被成哥、池農弄得很慘,損失兩個大人物和十多名教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鄭景嶽這個公子哥一直以為我們就是害死鄭景麓的兇手,所以也可能想幹掉我們。
但最近這三次事件,蟑螂事件、大卡車事件和偷襲事件,分別出自誰的手筆,很難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