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退了之後。
羅冰旭,劉衛,張世忠,還有大腦袋,付海成就一塊坐車前往封山鎮。
車內。
“……我他媽辛虧是個小夥的體格,這要四十五歲人在水泥地上趟一宿,第二天肯定就腦梗了!”付海成依舊耿耿於懷:“他媽的五個人一塊出來的,丟了一個都不知道?”
“我們真喝多了!”羅冰旭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去你爹籃子的,你喝多了咋知道自己往酒店走呢?你咋沒在車底下躺一宿呢?”付海成煩躁的罵道:“這事兒乾的真他媽傻b!”
“哈哈!”
張世忠沒心沒肺的笑了。
“……你嘚瑟啥,劉衛屁,眼上有腳氣,你趕緊上醫院檢查檢查去吧!”
“滾!”
“哈哈!”
眾人再次一笑。
一路上大家扯著犢子,嘮著嗑,就趕到了封山鎮裡,隨後張世忠和大腦袋打了個倒騎驢就去了興旺村,準備接林軍返回市區,而羅冰旭,劉衛,還有付海成則是去了封山鎮邊緣的油坊廠。
到了廠子之後,羅冰旭把車停在院內,隨即與劉衛和付海成就去了朱廠長的辦公室。
“哥仨,坐,坐……!”朱廠長給眾人倒了茶水後,笑著招呼道。
“刷!”
羅冰旭將杯子挪到一旁,隨後面無表情的說道:“茶就不喝了,咱們談談地皮的事兒。”
“小羅,這事兒我是真無能為力!”朱廠長插著手,輕聲解釋道:“咱這封山鎮社會環境很複雜,而我又是做點小生意,說白了,想掙錢那就得跟誰都和氣點!你說我在人家曾家的地盤上活動,怎麼敢得罪他們?以後這廠子搬遷了,從用地到招工,全得人家點頭,關係整僵了,那就完了!”
“我問你,廠子你是不是肯定賣吧?”羅冰旭問道。
“對!”
“好,肯定賣是吧!”羅冰旭點了點頭,隨即插手說道:“咱們談這事兒,我是交了定金的!你說現在不賣給我了,那訂金怎麼退?”
“這……”朱廠長明白過來羅冰旭的意思後,拉了個長音說道:“我多給你補兩萬!”
“呵呵,我交多少定金?”羅冰旭一笑:“二十萬吧?!這廠子我要不買了,那二十萬你能給我嗎?”
“那肯定給啊, 小羅……!”
“朱廠長,我不是孩子,咱們說話直接點。”羅冰旭皺眉說道:“現在鎮裡有點錢,有點勢的,都在搶地!那我給你交了定金,你隨意變卦了,那以後不只要是個人,都敢撬我的活兒了嗎?”
朱廠長沒有吭聲。
“地你不賣了可以,但定金你不能給我如數拿回來,還得加十萬。”羅冰旭話語簡潔的說道:“如果你不想掏這十萬塊錢,那也沒關係,但地我不買,那曾國民也他媽別買!”
“小羅,十萬確實有點……!”朱廠長搓了搓手掌。
“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羅冰旭直接站了起來。
“小付!“朱廠長衝付海成喊了一句。
“這事兒我說的不算,你們溝通吧!”付海成壓根不想發表任何意見,直接跟著羅冰旭和劉衛就走了。
……
下午。
市區來了兩輛渣土車,隨即直接橫著就停在了油房廠的門口,將門堵死。
五分鐘後。
朱廠長邁著大步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衝司機問道:“怎麼了,哥們?車怎麼能停這兒呢?”
“朱廠長,羅哥說,這事兒不是衝你,誰想要撬廠子,那你打電話,讓他們叫人過來幫你把車推走!”司機扔下一句後,轉身就和同伴走了。
“吱嘎,吱嘎!”
與此同時,兩臺捷達停在了廠子門口,車上走下了七八個人,拿著報紙鋪在地上就打起了撲克,喝起了冰鎮礦泉水。
“唉!”
朱廠長看到這個景象後也沒敢呲牙,而是嘆息一聲回到場子內,撥通了曾國民的電話。
“喂?咋了,老朱?”
“還是廠子的事兒唄,我把你要買的話跟羅兵旭說了, 但他急了,整兩臺車給我院門口堵住了,你看咋整啊。”朱廠長其實心裡是挺恨曾國民的,因為如果不是他在中間橫插一槓子,那現在廠子都已經賣給羅兵旭了,並且曾國民過來撬地皮,價格比羅兵旭給的還低一點,所以朱廠長被弄得很心煩,但他又敢得罪曾家,弄的心情很是煩躁。
“行,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