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在離開付饒那兒之後,就在公司會議室內跟方圓商談起了具體計劃。二人首先在三換一的事情上達成了協議,隨即又馬上對後面的部署做了詳細的討論。
“……方圓,你把談判地點選在除了弗里敦之外的任何地方都不合理,白濤肯定會有所懷疑,因為我們的武裝就在弗里敦,沒有理由選擇別的地方去談。”大龍話語簡潔的繼續說道:“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讓白濤來到弗里敦,進行最後的談判。而他現在急於拿回公司的控制權,並且一定也有靳輝的幫助,所以他是不會牴觸來我們這兒進行協商的。因為他只要還想拿回公司,那早晚都得入境!”
“可以,只要你們能把白濤引入到弗里敦,剩下的事兒都可以不用你們幹!”方圓底氣十足的回應道:“我們做他!”
“當天你必須要在場!”大龍緊跟著再次補充道:“開火之前,我得看見你!”
“我肯定會去!”方圓短暫沉默一下後,就立即點頭應道。
“好,那就這麼定了,我馬上跟付饒再商量一下!”
“妥!”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
另外一頭的辦公室內。
“……!”付饒拿著電話沒有吭聲。
“小饒,我們好好談談吧!”白濤沉默許久後,嘆息著說道:“咱們十幾年的兄弟,我是真的不希望,有你拿槍對著我,或者我拿槍對著你的那天!”
付饒還是沒有回話。
“呼!”
白濤喘息一聲,低頭繼續說道:“從國內走的前一天,我回了東風,在家周圍串了串門!你知道嗎?我碰見十個人得有九個問我,付饒和茂名為啥沒跟我一塊回來……!”
付饒聽到這話,莫名被戳中了淚點,因為他只要聽到東風這兩個字,就能瞬間腦補出無數畫面,想起來那些記憶深刻的日子。
“……小饒,我不是在這兒跟你打感情牌啊!”白濤聲音竟也有些沙啞的說道:“我白濤十幾年前,朋友無數……但十幾年後,這越混越好的同時,交心的卻越來越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變得世故,變得圓滑,變得逢人只說三分話,留下七分在心裡藏著,掖著,晚上睡覺時琢磨著……這些年,有些人走了,也有些人可能因為我的一些做法寒心了,有意避開我了……但我一直慶幸的是,身邊還有你和茂名,有大旗……有一段時間,我經常開導自己,朋友不需要多,多了關係就淡了……有個三五個知心的,懂你的,這就行了!可到了今天……茂名死了,大旗也死了……咱們從東風一起走出來的老哥們,就剩下你和我了……可我們竟然站在了對立面,還要鬥……還要爭一個結果……!”
付饒咬著牙,已經流出了淚水。
“小饒,我跟你不說虛情假意的話!”白濤聲音顫抖的繼續補充道:“弗里敦的分公司,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因為我已經沒有後路了!但我真的不想自己是藏著槍,和你一塊坐上談判桌!你回來吧,之前的事兒不論誰對誰錯,咱們都徹底翻篇,
我白濤有生之前,永遠不會再跟你多提一句!”
“濤,我能信你嗎?”付饒哭著問道:“你還能信一個造過反的人嗎?”
“我信十幾年的感情,不是在他媽的演戲!”白濤沉默半晌,話語乾脆的回應道。
“你信我?!”
“你回來,咱們還和從前一樣!”
“好,你既然信我,那你來一趟弗里敦,就自己過來!白濤,你敢不敢?”付饒咬著鋼牙,一句話就將白濤逼到了死衚衕。
白濤聞聲沉默。
“你只要來了,我付饒還和從前一樣,給你鞍前馬後,給你開疆拓土!”付饒擦著通紅的眼睛,低頭補充道。
“咣噹!”
就在這時,大龍領著寶熊,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正巧聽見付饒跟白濤的後兩句對話。
“你想吧,我等著你!”付饒回頭看了一眼二人後,就立即結束通話手機。
……
一小時後。
“你是不是瘋了啊?”靳輝十分費解的看著白濤,皺眉評價道:“我是真都不明白,就你這個辦事兒風格,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白濤喝著茶水,面無表情的沉思著。
“大龍就在兩天以前,去了南蘇丹邊境!這事兒我都知道了,你別跟我說,你自己不知道!”靳輝面容嚴肅的衝著白濤勸說道:“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付饒這次讓你自己過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