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替徐佔年養著我,幫他清除這個威脅嗎?”新宇抬頭問道。
“他是你哥哥!”
“不,他只有在快要失勢和處境艱難的時候,才是我哥哥。”新宇擺手回應道:“你說我們是家人,可你在遇到問題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幫著徐佔年圈住我,堵住我的嘴,讓我像傀儡一樣的依附著你們生存!金叔有什麼政治訴求,我不管,但他對我好不好,我卻能感受得到!”
“你在幫著外人!”
“不,從我的角度來看,你才是外人!!”新宇面無表情的站起身,雙眼盯著徐總繼續補充道:“從我媽被強行踢出體制,剝奪一切上升通道開始,我們就不是親人!如果當初不是金叔跪在地上求那個老傢伙,我和我媽可能早都凍死在了冰天雪地的林子裡了!他自己犯的錯誤,卻像一個懦夫一樣沒有勇氣承擔,而是選擇讓跟著他的女人永遠閉嘴!就憑這一點,我他媽一輩子都瞧不起他!……我和徐佔年之間的事兒,不是我先挑起來的。如果不是你們狹隘的認為老頭子後悔了,愧疚了,要分東西給我,我或許會聽我媽的,永遠不和你們產生任何交集!可徐佔年容不下我,也容不下金叔……走到今天,你讓我為了什麼可笑的血緣關係後退,那對不起,這話感動不了我!”
徐總目光蘊藏著憤怒,聲音嚴肅的說道:“……你想過嗎?如果老金敗了,你會有怎樣的結果?!”
“無論什麼結果,我都不後悔,看到你們和徐佔年有今天的這個狼狽樣!”新宇扔下一句後,轉身就走向了門外。
徐總坐在沙發上幾次想張嘴叫住新宇,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幾分鐘後,徐總離開二樓時,給徐佔年發了條簡訊:“談是不可能了,你想別的辦法吧。”
……
東北雙c市,某公寓內。
“咳咳……!”
白濤一陣劇烈的咳嗽後,臉色蒼白的衝眼前坐著的律師問道:“這幾份股份轉讓,什麼時候能做完?”
“做完不難,難的是如果確實有人已經盯上你了,這些辦法其實都起不到什麼作用。他們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來。”律師輕聲解釋了一句:“我的建議是,如果你覺得很嚴重,還不如直接把資金轉移,就別想著再保集團了。”
白濤沉默半晌:“轉移還來得及嗎?”
“……資金會犧牲一部分,但這也是正常的。你不讓官方鎖住一點,那怎麼分散他們注意力啊?”律師輕聲解釋了一句。
“那這事兒就委託給你了,國內你來操作,其他通道我會安排好。”白濤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真的這麼嚴重嗎?”律師皺眉問了一句。
“唉!”
白濤長嘆一聲:“早做準備而已。”
“那您是要馬上出國?”律師又問。
白濤掃了他一眼,搖頭回應道:“誰都能走,但我不能走啊!”
“哦!”律師有些狐疑的點了點頭,隨即也就沒有再問。
……
十五分鐘後,律師離去,而白濤則是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談完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恩,這邊股份轉讓的辦法可能是行不通了,沒辦法,只能做資金轉移了。”白濤靠在沙發上,聲音沙啞的說道:“我已經被限制出境了,如果有人查到你,你也很快就會面臨這個問題。所以,你現在就要走,馬上!”
“好吧,我清楚了。”女人沉默半晌後,有些擔憂的問道:“你怎麼辦?”
“我只能走非常規渠道了唄!”
“去哪兒呢?你和徐佔年說過這事兒嗎?”
“不能現在就跟他說,我要到國外之後再說。”白濤搖頭回應道:“你走你的,我去哪兒你就不用管了,到國外我們再聯絡。”
“好吧!”
“那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通話了手機。
……
晚上,八點鐘左右。
白濤乘車突然再次返回了東風鎮,回到了這個讓他輝煌近十年的起點。對於外人來說,白濤可能是不擇手段的江湖大哥,是商人,是投機者,有光輝的一面,也有陰暗的一面。不過對於東風鎮的村民來說,白濤不僅是草根階層的榜樣,而且還是振興家鄉,為大家帶來了許多實惠的好企業家。
白濤發跡之後,在老家做了許多不太計較回報的投資。捐過小學,中學,搞旅遊開發,搞低利率貸款,牽頭本地小型企業,修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