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褚中正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呆愣的站在原地問道。
“開車肯定是走不出去的!”周天低吼著回應道:“老褚,咱倆的緣分就到這兒了,我開車把警察引開,你自己走!”
“放屁,咱倆一塊來的,我給你扔在這兒,怎麼跟林軍說!”
“我走不出去了!”
“我能,你就能!”褚中正煩躁的喊道:“也就是你周天,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你覺得我會管他嗎?趕緊的,別墨跡!”
“老褚,我他媽得絕症了,你救不了我!”周天嘴唇顫抖的勸說道:“咱倆都這個歲數了,什麼話還用我說第二遍嗎?!別為了一個死人,再搭上一個活的!明白嗎?”
褚中正從周天讓阿財強行去H市乾白濤和茂名的時候,心裡就已經猜到了,這次周天可能壓根就沒想著回去,所以當週天把話挑明之後,他嘴角肌肉顫抖的回應道:“我想讓你回家!回家懂嗎?!”
“……我……我註定是回不去了!”周天眼圈含淚的說道:“老褚,這樣挺好的……起碼我沒讓軍……看到我現在狼狽的樣子!”
褚中正咬牙聽著山坡另外一頭傳來的腳步聲,隨即深深的看了周天一眼後,二話沒說,轉身就跑。
周天看著褚中正消失在了黑夜當中,伸手拉開車門,啟動桑塔納轎車就迅速離去。
數十秒後,追擊過來的武警正好看見了桑塔納的車尾,隨即就在對講內喊道:“犯罪嫌疑人乘坐一輛紅色桑塔納轎車,車牌號是沈A96……後面的數字沒有看清!”
……
翻砂廠外圍,茂名在自殺之後,老江等人就已經被捕。但畢瀾站在混亂的槍戰現場中,心裡並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因為曾強已經涼透了,槍案主犯也自殺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上面交代。
“你們馬上通知沈Y市公安局,我聯絡一下省G安廳,馬上對全市進行封鎖,一定要堵住那臺紅色桑塔納轎車……!”畢瀾語速很快的就跟本地刑警商談出了對策。
……
H市,東風鎮。
白濤在接到茂名電話之後,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住所,隨即領著沙紅剛等人,一邊上了車,一邊撥通了徐佔年的電話。
“喂?!”
“茂名可能沒了!”白濤是捂著胸口說出的這句話。
“……!”徐佔年聞聲呆愣。
“茂名是去沈Y金州抓周天的,但應該是被算計了!”白濤咬牙再次說道:“現在金Z那邊肯定鬧出動靜了!”
“明白了。”徐佔年點頭後問道:“你在哪兒呢?”
白濤沉默三秒,毫不猶豫的撒了個謊:“我還在東風!”
“保持電話聯絡!”
“好!”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通話了手機。
……
一個半小時後,北J某私人會所內。
“徐哥,你倆有仇,那就讓警察抓他就完了唄。”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坐在沙發上笑吟吟的衝徐佔年回了一句。
“還有點私事兒。”徐佔年擺手回應道:“我要人,把人弄住,剩下的事兒我來辦。”
“呵呵!”青年目光曖昧的看著徐佔年一笑,隨即摸了摸腦袋問道:“我爸現在管我管的特別嚴,一再叮囑我,讓我少摻和點……!”
“小珂,幫我一次,我不會忘了你。”徐佔年面容嚴肅的打斷了青年的話。
“哎呀!”青年再次摸了摸頭髮,隨即點頭說道:“也就是你,真的,徐哥,換另外一個人,今天我都不能見!”
“時間緊迫!”徐佔年再次問道:“能不能辦,給哥一句痛快話!”
“沈y是吧?”
“對!”
“我打個電話。”青年斟酌再三後,還是掏出了手機。
“我要人!哪怕十幾個小時就行。”徐佔年再次補充了一句。
“我試試!”青年拿著電話就走出了包房,而徐佔年則是搓著臉蛋子,身體靠在沙發上,目光焦躁。
……
通往吉l的路上,天叔臉色蒼白的用左手握著方向盤,隨即右手再次勒緊了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
他救命的藥已經沒了,身體不但有傷,而且已經透支到了極致!
他開著車,僅憑著一口氣在硬挺著!他已經為融府做完了一切,現在只想去辦點私事兒,看看老婆,看看孩子!
在導航都搜不到的土路上高速行駛了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