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彭國強在樓下換了手機,重新撥通了鄭可的電話。
“你說,怎麼回事兒?”
“是這樣,我讓技術科的同事聯絡上了移動公司,然後實時定位了這個中間人曾經用過的一個電話號碼,也就是他給那兩個撞死範玉的人打過的那個號。”鄭可語氣急促的解釋道:“剛開始這個電話是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所以,我本來都以為這個中間人已經棄用了。但沒想到技術科的同事在跟進時候,發現這個手機現在已經不在x疆庫車縣了。”
“有沒有可能是他這個號過期登出了,然後又有重新的使用者介入了呢?”彭國強謹慎的問到。
“不太可能,因為這個號一直是關機,而不是欠費停機,所以,應該不存在更換號主的可能!”鄭可很專業的回了一句。
“……這個號往東北移動了,是嗎?”
“對!”
“行,我知道了。”
“彭隊,他能來東北的機會可是不太多。咱們如果錯失機會,讓他返回x疆,那上面瞻前顧後的肯定不會批准抓捕。”鄭可囑咐了一聲。
“我明白!”
“恩,我等你訊息。”
“好!”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
十幾分鍾之後。
彭國強在局長辦公室內堵住了何維緒。
“……幹啥啊?”何維緒端著大茶缸子,斜眼問了一句。
“你坐,你坐,局長!”彭國強擺手招呼道。
“別整沒用的,有事兒說事兒。”何維緒一看彭國強就不像是憋了好屁的找自己。
“商量個事兒。”彭國強給局長遞過去一根菸後,直接說道:“x疆案的事兒。”
“別扯犢子了!”何維緒一聽這話,頓時邁步就要走。
“啪!”
彭國強伸手抓住了何維緒,面色非常嚴肅的說道:“咱七處的兄弟,去一趟x疆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他們是披著孝帶子在幹活,你明白嗎?”
何維緒皺著眉頭沒有吭聲。
“不叫你領導,叫你一聲老大哥!咱七處沒別的奢望,只求把這案子破了,讓沒了的兄弟,能閉上眼睛!”彭國強聲音顫抖:“你讓我演講,讓我搞思想政治工作,我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這是為什麼?因為我還想穿著這身皮,辦點實事兒!”
“唉!”
何維緒長嘆一聲,端著茶缸子問道:“你有譜沒啊?”
“有!上次在庫車搞車禍的那兩個犯罪嫌疑人,有上線讓咱們同事盯上了!”彭國強一看何維緒沒一口回絕,隨即話語迅速的說道:“移動公司監控了他的電話號,現在技術科那邊已經鎖定,這個人往吉l那邊去了。”
“盯上他,抓了他,有什麼效果呢?”何維緒皺眉問了一聲。
“……這個人就是一個在中間協調槍手和老闆的角色!抓了他,能摸到二號人物扎卡,而只要能鎖定扎卡,那我就能查出來範玉後面是誰!”彭國強再次說道。
“你以什麼理由抓他呢?!萬一人家就是來吉l見個面,咱手裡啥證據都沒有,那你不白跑一趟嗎?”何維緒思維非常簡潔。
“我敢動他,就一定有充足的原因!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彭國強斬釘截鐵的說道。
何維緒喝了口茶水,隨即沉吟數秒問道:“誰去辦這個案子呢?”
“我……!”
“你肯定不行,你是搞宣傳的,偵破不是你的工作!”何維緒還沒等彭國強說完,就直接拒絕。
“鄭可,鄭可行!”彭國強退一步答道。
“她也不行!”何維緒只稍微想了一下後,就立即拒絕道:“她一小姑娘,配合偵查,或者出任指揮工作,這都可以。但單獨挑起一攤,肯定不行!萬一出事兒就麻煩了。”
彭國強聽到這話後,心裡也是挺無奈,因為局長說的有道理。這女刑警本身就是很少見的,而能衝到一線負責指揮全域性抓捕工作的女刑警更是在全國都沒幾例。這不是性.別歧視,而是女性在這種與悍匪的真刀真槍的對抗中,本身就存在身體上和心理上的劣勢。而這種劣勢在可以彌補的情況下,那領導只要不是腦梗,就肯定不會冒這個險。
“我給你找個人吧。三處的老胡,讓他帶隊幫你弄這個事兒。他任組長,鄭可任副組長,你看咋樣?”何維緒思考一下後,抬頭說道。
“可以!”彭國強一聽是自己的老同學任組長,頓時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