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宏在市區有一家自己的西餐廳,規模不算特別大,只有上下兩層,二十幾張桌。但這個店的裝修卻很豪華,消費也很高,再加上此店週一至週五只營業到晚上八點半,週六週日也就往後延遲一小時,所以別看店裡弄的逼格很高,但生意卻非常一般,幾乎一直處於不賺錢的狀態。這還是因為店面是沈金宏自己的,不然的話,那就是個往裡白扔錢的買賣。
店裡雖然不賺錢,但沈金宏卻一直讓人打理著,並沒有往外出兌,因為他經常會在晚上來這裡招待一些朋友,而且還會在店裡儲存一些東西,不過這些事兒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而已。
……
司機開車抵達西餐廳之後,沈金宏就領著他和兩個兄弟下了車,邁步進了店裡。此刻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左右,所以店裡的員工都已經走了,只有大廳內的吧檯裡站著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青年。
“哥,你過來了?”青年笑著衝沈金宏打了聲招呼。
“忙啥呢?”沈金宏摘下皮手套,笑著問了一句。
“我對對貨。”青年合上了進貨單。
“王鐸還沒到呢?”
“沒呢!”青年搖頭。
“行,那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兒等一會他。”沈金宏擺手回應道:“把大庫鑰匙留下,我一會走的時候,自己鎖門!”
“哎,好!”青年應了一聲後,就從腰間掏出鑰匙交給了沈金宏,隨即與眾人寒暄了幾句,出門開車就走了。
……
沈金宏領著司機和兩個兄弟在屋裡等了不到二十分鐘,王鐸就獨自一人從店外走了進來。
“你都到了啊?挺快啊!”王鐸拍著身上的雪花,齜牙衝沈金宏說了一句。
“從郭貫麟那兒過來的啊?”沈金宏問道。
“嗯唄,我這幾天不都一直呆在他那兒呢嗎?!”王鐸擦了擦鞋上的雪水後,邁步就進了屋。
“……郭貫麟怎麼樣啊?”沈金宏說話之時,司機就和那兩個小兄弟非常懂事兒的走到了店外面,關上門,一邊站在室外聊天,一邊抽著煙迴避著屋內的談話。
“還能怎麼樣啊?!我看他已經快要被大杜和小杜給整瘋了,在公司都穿著防彈衣,呵呵!”王鐸挺不要臉的評價了一句:“這人沒啥魄力!”
“誰攤上這事兒,誰都沒魄力。”沈金宏客觀的評價了一句:“知道有人要要你命,但還不知道這人啥時候過來拿!這確實挺折磨人啊!”
“嗯。”王鐸點了點頭後,岔開話題問道:“你叫我過來幹啥啊?”
“……我是想囑咐你兩句!”
“什麼?”
“你最近沒什麼事,就從咱下面的各個公司裡,把流動款都往回收一收!按著沒開發的那幾塊地,你也聯絡聯絡,看有沒有買家,但動作不能太大,也不能急,要一點一點地處理。”沈金宏皺眉囑咐道。
“……啥意思啊?”王鐸一愣後,面色嚴肅的低聲問道:“你感覺事兒不好啊?”
“雖然咱前面有郭貫麟和二哥頂著,但上面啥態度,我也不好判斷。而且咱也比不了白濤和上面的關係,所以凡事兒要早做打算啊!”沈金宏嘆息一聲回應道:“王鐸,這次事兒是一個很好的警示啊!這沒出問題之前,郭貫麟和老趙,隨便扒拉出來一個,那都是咱這兒的明星企業家,有錢,也有能量。可一旦出問題,下面的窟窿堵不上,上面看事兒情況不妙又他媽不會保你,最後整的是既他媽沒法脫身,又隨時可能被幹掉出局……唉,這錢掙的太難了。”
“是,早做打算也挺好的!”王鐸摸了摸臉上的疤瘌,也深深的被沈金宏引起了共鳴。他身上無數的創傷都在提醒他,這行不好乾,一不留神小命就沒了。
“嗯,凡事兒你心裡有個數就行!”沈金宏說完自己的想法之後,就站起身來回應道:“一會陪我出去吃口飯,我先去一趟庫裡!”
“幹嘛啊?”
“我有點東西,要交給白濤。”沈金宏輕聲回應道。
“行,那我等你一會!”
“嗯!”
話音落,沈金宏拿著鑰匙就進了走廊,隨即拐了彎後,就來到了西餐廳的冷庫門前,並且先用經理留下的鑰匙開啟了第一道老式鉸鏈門。
門開之後,庫內冒出一片白茫茫的冷氣,而沈金宏則是邁步就走了進去。冷庫內放了不少黃油,牛排,龍蝦等食材,但沈金宏也沒在意這些,直接就來到了冷庫邊角處的內庫門前,並且從自己兜裡掏出了一把鑰匙。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