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跟我的關係,不但已經沒法分清你我,而且從私人情感上講,他也是一個很重要的長輩。”白濤停頓半晌後:“……所以,我才特意來北J求你幫他找找關係。”
徐佔年端著茶杯,笑著說道:“你說這話,讓我聽著很舒服啊。”
“……我不是在跟你說漂亮話。”白濤皺眉強調了一句。
“嗯。”徐佔年喝了口茶,抬頭問道:“他這個事兒是在蒐證階段,還是已經查實了??”
“……如果真查實了,我就不會找你了。”白濤輕聲應道。
“如果這事兒只是老黎和那個書記的內鬥,就還有緩和的餘地。但如果是中?紀?委先盯上的老黎,並且已經調查出了一部分東西的話,那我也沒辦法。第一他不是我這脈的人,我不可以說太多話;第二,中?紀?委真想要動他,那就不是誰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你明白嗎?”徐佔年翹著二郎腿問道。
“嗯!”白濤點了點頭。
“行,一會我打個電話問問吧。”
“老黎想跟你見一面,你看……?!”
“先算了,事兒結束之後再說吧。”徐佔年思考半晌後,就輕擺手回應道。
……
第二日。
吉L省,琿C某林區內的房子外,李英姬撓著耳朵,輕聲問了一句:“他情況怎麼樣?”
“太他媽能作了!”一位青年咬牙切齒的罵道:“我進去兩次,他都跟我動手了!要不是咱們以前在伐木區處的關係鐵的話,你就是一天給我一萬塊錢,我都不讓他在這兒呆!”
“……!”李英姬聽到這話後,臉色不太好看的衝青年回道:“不好意思了,小董!”
“沒事兒,你進去看看他吧,有事兒喊我。”
“妥了!”李英姬點頭回應後,就推開了房門,領著小崔還有另外倆人走進了室內。
“我艹,這味兒。”小崔剛邁步跨過門檻子,就差點沒被燻個跟頭。
屋內,數十個啤酒瓶子胡亂的散落在地上,乾涸的嘔吐物散發著刺鼻的臭味兒,一張破舊的床墊子上面,杜子勳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眼珠子瞪的溜圓,一動不動。
“……!”李英姬掃了一眼屋內的情況,低頭問了一句:“吃飯了嗎?”
“出去!”杜子勳嗓音沙啞的回了一句。
“你是要喝死在屋裡嗎?!”小崔跟杜子騰是有著深厚哥們情誼的,所以他一看見子騰弟弟這樣,就有點急的勸了一句:“難受就呆一會,這麼喝下去,你能受得了嗎?”
“滾!”杜子勳面無表情的罵道。
“……你罵誰呢!你怎麼分不清楚好賴呢?”小崔旁邊的一兄弟,挺來氣的回應道:“你知道我們從長C跑到這兒得多長時間嗎?!”
“我讓你們滾!”杜子勳扭頭吼道:“我爸都讓你們勸公安局去了,你們還跑這兒跟我裝他媽什麼好人?!你們跟郭貫麟一樣,都該死!該死!!”
“你是不是瘋狗啊?!”小崔的兄弟氣的腦仁發疼,伸手推了一下滿身酒氣的杜子勳,咬牙切齒的罵道:“我真他媽想抽你!”
“嘭!”
杜子勳用腦袋直接撞在對方的臉上,身體搖晃著抄起地面上的啤酒瓶子,似乎完全喪失理智的就砸了下去。
“艹!”
李英姬抬手就在中間攔了一下。
“嘭!”
一聲悶響,啤酒瓶子在李英姬的胳膊上碎裂,玻璃碴子將他穿著的呢絨風衣瞬間就刮破了,鮮血滴滴答答的就落在了地面上。
一酒瓶子過後,屋內落針可聞。
“你他媽B的真是給臉不要臉!”小崔的兄弟嗷的一聲就急眼了,右手抄起門口的板凳子,衝著杜子勳的腦袋就要掄去。
“行了!”李英姬掃了一眼被刮出口子的胳膊,抖落掉玻璃碴子後,就面無表情的衝杜子勳說道:“當爹的出事兒了,這是個人心裡都不好受。但我能理解你,那也是看在子騰的面子上!你現在覺得自己挺他媽委屈的,那因為你們這件事兒,被抓走的王明權又該找誰說理去呢?事情最開始是你們爺倆挑起來的,但跟著背鍋的卻是融府,因為你們這件事兒,我好幾個兄弟一週之內傷了兩次!!”
杜子勳聽著李英姬的話,右手死死攥著酒瓶子嘴兒,眼珠子通紅的喘息著。
“你給我聽著,看在子騰的面子上,我已經足夠忍耐你了!但凡事有限度,我他媽沒義務要慣著你,哄著你!真給我惹急眼,你看老子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