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接完老魏“女伴”的電話以後,開車直接離開了廢品收購站,出門以後,車速飆升,言哥闖了無數個紅燈以後,抵達了老魏的救治醫院。
“咚咚咚!”
腳掌重重的踩在醫院走廊內,泛起捶鼓一般的聲響,言哥急的滿頭是汗,跑到了搶救室門口。
“咣噹!”
搶救室的門被推開,醫生扶著眼鏡走出來,張嘴說了一句:“紮了15刀,有十刀都破壞了內臟,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是……是我弟弟嗎?”言哥看著前方的李英姬,劉小軍,還有保安,語氣結巴的問了一句。
“哇!”老魏女伴當場哭了起來。
言哥一看她哭,頓時呆若木雞,身體癱軟的坐在了長椅上。
“踏踏踏……!”
門外警察走進來,張嘴問道:“目擊者在嗎?”
“我是。”李英姬呆愣的回了一句,整個人好像還是沒回過神來,因為他在一個小時之前,還在跟老魏喝酒,吹牛B,談人生,談生活。
而這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後,老魏身重十五刀,屍體躺在搶救室內,與世界徹底訣別!
……
老魏之死,給融府添了一點麻煩,有不少人都被警察叫去問話,但不幸中的幸運是,老魏出事兒是在酒店門外的停車場附近,所以對酒店造成的影響不算太大,因為事情發生的很快,在圍觀群眾還沒來得及聚攏的時候,案子已經結束了。
如果今天老魏是在融府店內出事兒,那情況就麻煩了!酒店剛開就他媽死人,這太晦氣了。
李英姬和劉小軍是直接目擊證人,所以,他倆在公安局一直配合調查。
深夜,林軍接到信兒,就和杜子騰,慶傑去了公安局。
“軍哥!”
“哥!”
李英姬和劉小軍叫了一聲。
“怎麼還弄出命案了?”林軍皺眉問了一句。
“想求你辦事兒的那個老魏,讓倆人給捅了,十五刀,人剛進手術室,就沒氣了。”李英姬嘆息一聲答道。
“……他不就是一個搞廢品收購的嗎?!怎麼還有人要捅死他?”林軍雙手插兜,皺眉問道。
“讓人眼紅了唄!”李英姬坐在椅子上,張嘴說道:“延市,琿C,四平,圖M,還有周邊這些地方,魏家哥倆得有二三百個直系廢品收購點,數千個小站點!你別看老魏平時穿的破衣鏤嗖,好像民工似的!但人家正經是個款爺!他哥一年給國有鋼材企業送的單子,就夠上面某領導一年的指標!”
“……這麼牛B呢嗎?”杜子騰抻脖子問了一句,隨即補充道:“我雖然聽過老魏哥倆的名兒,但平時我見他們,也就那麼回事兒啊!看不出來,有這個能量啊!”
“操!咱說點現實的,我要不和你是朋友,你能看出來,我爸是銀行高層嗎?”李英姬撇了撇嘴,隨即回道:“不是所有人,都有倆B錢,就不知道咋地好了!悶頭髮財的人有的是,延市宏達計程車公司的老闆,幾個加氣站連同總公司,一年得淨賺兩三億,但平時他就開一臺老款三菱!往哪兒一戳,你一看他,那就像個農民!但我爸剛開始為了搶他的單,一個月起碼得找他喝兩三次茶。”
杜子騰無語。
“老魏他哥,魏言,這人很厲害!他們一家是山東來的,從他爸那輩起,就在藥廠那邊收破爛,而魏家這哥倆也沒上過啥學,十六七歲就跟著他爸推車滿小區亂逛!但我聽我爸說,06年左右,全國鋼材有一段時間暴跌,大批貨物出不了手,那段時間不知道黃了多少主做自主融鋼的廢品收購站!當時魏言他爸急壞了,特意跑河北去跑業務,想把手裡的囤貨出手!但魏言不幹,想要這時候繼續囤貨,寧可錢全賠進去,也要搏一把!最後爺倆整掰了,魏言帶著老魏出來單幹,把家底全押上,一連壓了兩年貨!就這一把,魏言竄起來的!四五年的功夫,他就徹底撲騰起來了!” 李英姬停頓一下,皺眉說道:“逆向思維誰都有!但錢擺在那兒,你眼睜睜看著它沒的魄力,可不是誰都具備的!說,誰都會,但一件事兒,你讓一百個人做,那是一百個結果!這是我爸說的……!”
“……要照你這麼說啊!那魏言這把是徹底得急了。”林軍閒聊天似的回了一句。
“……破爛界的傳奇啊!”杜子騰也感慨了一句。
“現在有的年輕人,跟以前的真不能比,你讓他遭罪,他覺得那是對自己的侮辱!是對自己輝煌的踐踏!一碗飯的飯量,但伸手就要端兩個碗,眼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