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李騰進去了,是不是?”
“我走了。”張伯倫沉默數秒,隨即掐滅菸頭,轉身就走。
“倫子!這個世界上,誰能讓開著賓士的老四去玩命?但你說一句,他就去了!咱十幾年的老哥們,你要我命,我給你。”管虎嘴唇顫抖,身體癱在輪椅上,鏗鏘有力的說道。
張伯倫背對著管虎,身體一動不動。
“……哥們,到了咱們這個歲數,沒過父母,走過親人,能裝在心裡的人……真他媽沒幾個了。伯倫,你要是我社會上的大哥,今天門我都不給你開!我他媽B的都癱了,我還管你死活嗎?……但咱是兄弟啊,十幾年了,你幫我的,我為你做的,能他媽分清嗎?!”管虎喝了口白酒,隨即皺眉說道:“歲數都大了,親人都沒了……咱老哥幾個,再不互相拉扯一把,活著還啥JB意思?沒意思了!”
張伯倫咬著牙,咣噹一聲推開了門。
“……咕咚,咕咚!”
管虎舉起酒瓶子,大口往嘴裡灌著白酒。
……
兩天以後,延市公安局門口,管虎被保姆用輪椅推來。
是的,管虎這個蒼蠅拍終究是被更新換代,走向了安靜的角落,靜候塵埃。這天,他穿著一件高領T恤,打扮的比以往精神多了,而且難得的沒有吸食冰-毒,頭腦異常清醒。
二十分鐘以後,韓宗磊在辦公室看見了他,隨即十分不解的問道:“都他媽癱了,你還扯這個幹啥?”
“腿癱了,心沒癱,該著我的命,我從來不躲。”管虎笑著回道。
韓宗磊依舊無法理解,但卻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