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之後,宴席開始!
天叔曾經說過,不論任何場合,酒桌上看的是錢,有事兒見的才是朋友。
也就說,你在KTV裡請客喝酒,來多少人其實跟你都沒多大關係,酒喝完了,你可能連他的名字都叫不出來,所以,這花的只是錢而已,不代表任何東西。而當你有事兒,有多人願意為你抽出一點時間,哪怕啥忙都幫不上,只是來站腳助威,那這時,你也能看見自己攢下多少朋友。
林軍曾經吃過不少虧,也有將所謂對夥一棒子打死的機會,但他都適可而止,像一個成年人一樣,選擇釋然,選擇能過去,就過去吧。
比如,老湯!比如琿C的何騰遠……
還是用天叔的話評價林軍!
逆境時,跨馬揚刀,勇往無前!
順境時,海納百川,得理饒人!
老湯隨禮隨了二十八萬八千八,這在所有賓客中,絕對算是“土豪級別”的,範文玉說他用不著,但老湯卻說,咱倆能湊在一塊幹,多虧林軍在中間拉線,他不張嘴,我損失的不是一點錢的問題,這點份子,不多!
今天不光老湯來這兒捧場,就連曾經的對夥,而且許久未見的魏彬也出現了,他也隨禮了,數額肯定沒有老湯那麼多,但拿出的份子,也符合自己地位,並且給足了林軍面子。
魏彬是林軍和譚華往死掐的重要導火索,沒有這個老裝B販在中間嘚瑟,可能一切事件,就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但林軍從寮國回來以後,一樣沒有捅咕魏彬,似乎將他無情的遺忘。可魏彬總覺得這事兒懸在哪兒,他以後的裝B空間會很小,所以,雙方需要解凍,需要緩和。
可能如果是十年以前,譚華死了,魏彬會拿著五連發找林軍拼命!
因為不管怎樣,他們曾經一個頭磕在地上,是兄弟!
但現在的時間節點,是十年以後!年輕時火在街頭的魏彬,已經快成老頭了,他真幹不動了,所以,他只能在自己喝多的時候,用肉嘟嘟的小手託著下巴,仰望窗外星空,對已逝的譚華說一句:“老哥們,珍重吧!”
“整的不錯啊。”魏彬抽著孔塘煙,一如既往的有大佬範兒。
“呵呵,我就瞎整。”林軍一笑,伸手跟魏彬握了一下。
“有我酒嗎!?”魏彬齜牙又問。
“有,有……!”林軍連連點頭,隨即扭頭喊道:“小巖啊!趕緊的,給彬哥領老範,老湯那一桌去。”
“都誰啊?”魏彬擠咕擠咕眼睛,似乎有點羞澀的問道。
“沒誰,就二斌,老湯,老範他們。人不多,也就十來個,在樓上包房,挺安靜的。”
“行,我過去給他們上上課。”魏彬大手一揮,帶著兩個人,跟著小巖就上樓了。
“來來來,軍,我給你介紹一下!”方圓這時走過來,隨即衝林軍說道:“這是我朋友,索剛!”
“哎,你好,你好!”林軍忙的腳大後腦勺,看見索剛稍微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想起來。
“邢凱在皇圖一號灌我酒,後來整事兒,是索剛替我擋的。”方圓提醒了一句。
“哎呀,你看我這腦袋!”林軍一拍額頭,十分不好意思的跟索剛握手說道:“人太多了,腦袋都快吵吵炸了!”
“呵呵,沒事兒。你忙你的,今天事兒多,那天咱單獨聚!”索剛領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身邊還有一個朋友,好像是司機。
“好叻,好叻。”林軍連連點頭,隨即跟索剛打了幾句招呼,就衝方圓張羅道:“快領著,去樓上,二斌那桌。”
“哎,行。”
“我先上去昂,軍。”索剛衝林軍擺了擺手。
“我一會過去,咱倆喝酒。”林軍忙的滿頭是汗。
這邊索剛剛走,二斌就和於亮從樓上走了下來。
“咋下來了呢?”林軍回頭問道。
“張伯倫應該快來了,我去門口接接。”二斌回了一聲。
“那一起吧,我也有兩個朋友過來。”林軍應了一聲,就與二斌,還有於亮一塊奔著酒店外面走去。
三人剛出去,一臺寶馬X6,就從遠處駛來,而二斌看了一眼車牌號,隨即背手說道:“張伯倫到了。”
於亮站在臺階上抽著煙,沒吭聲。
門口的停車位基本已經被堵死,寶馬X6沒辦法,只能停在馬路對面的食雜店門口。等了大概三四分鐘,車上面走下來四個人,全是二十七八歲的小年輕,但根本沒有張伯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