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十二點多。
翟耀吃了安眠藥後,就已經躺在床上熟睡。
“滴玲玲!”
急促的電話鈴聲在床頭櫃上炸響,剛開始翟耀並沒有聽見,但電話卻接連響了三遍。
“喂?!”
翟耀蒙著被子,眉頭緊皺的接起了電話。
“……我在這邊看見他了!”對方快速回了一句。
“看見了?!”翟耀愣了半晌後,撲稜一聲坐起。
“……對!就一臺商務車,自駕!”對方再次用肯定的語氣回了一句。
“胡勇?!”翟耀直接問道。
“點是我遞的,人是他盯上的!”
“這事兒胡勇跟沒跟別人說?”翟耀思考一下,再次問道。
“……我跟他說了,咱們自己交自己的朋友,這次求他辦事兒,是你耀哥但求的!”對方乾脆的回了一句:“他說,你要辦的事兒,跟任何人都沒關係,只要你張嘴,他就會把力用到!”
“我心裡有數了!”翟耀點了點頭,張嘴繼續說道:“胡勇有這話,他就不會和別人多說一句!”
“我還跟嗎?!”
“不用跟死了,人在你控制範圍之內,他們愛幹什麼,幹什麼!”翟耀輕聲回了一句。
“明白!”
“等我電話吧!”翟耀囑咐了一句,隨即直接就結束通話了手機。
……
半個小時後。
“咚咚!”
“我,繼歡!”
“進!”翟耀張嘴喊了一聲。
“咣噹!”
陳繼歡推門進屋,隨即愣住。
翟耀左臂上纏著膠皮管子,已經算是男人中較為“纖細”的胳膊,此刻青筋暴起!!並且胳膊內關節處,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而這些針眼大部分的都不封口,用肉眼一看,就跟頭皮毛孔壞死一樣,一個小窟窿連著一個小窟窿,看的人渾身都能泛起雞皮疙瘩。
“咕咚!”
翟耀臉上蒼白,額頭花落的汗水,竟然已經讓睡衣的衣領完全浸溼,此刻他右手拿著靜脈注射器,連續對著手臂處比劃了三四下後,咬牙就衝陳繼歡喊道:“過來,過來幫我扎一下……呼……呼……手他媽哆嗦……!”
陳繼歡停頓一下,隨即邁步走過去接了靜脈注射器:“控制一下,不行嗎?!”
“……扎吧,扎吧……我得精神,精神!”翟耀此刻反應遲鈍,完全跟平時的狀態是兩個人。
“……血管都快扎的看不見了!”陳繼歡皺眉提醒了一句。
“手上的沒了,還有腿上的!”翟耀呼吸急促的說道:“快點……快點吧……!”
“這……這不是……杜.冷D啊?!”陳繼歡看著注射器,抬頭問了一句。
“扎那個……沒……沒效果了!這是液.態黃金,純.白的!”
“……!”陳繼歡呆愣。
……
四十分過後,翟耀神采飛揚的和陳繼歡一塊出現在了另外一個酒店大堂內,隨即二人等了一下後,張世峰這才江坤在二樓擺手示意。
“踏踏!”
翟耀穿著緊身西服,單手插兜,器宇軒昂的與陳繼歡走到了樓上。
“這麼晚了?!是有信兒了?!”張世峰坐在二樓休息廳的茶桌邊上,抬頭就衝翟耀問了一句。
“繼歡帶頭,你倆的人跟上!告訴他們別瞎打聽!這邊怎麼走,他們就怎麼跟著,到地方繼歡告訴你們怎麼做!”翟耀坐下之後,輕聲說了一句。
“我的人,你能帶好嗎?!”張世峰直接抬頭衝著陳繼歡問道。
“……你什麼意思?!”陳繼歡皺眉反問。
“話我放這兒,我出人可以!但有一個條件!”張世峰甩了甩腕錶,話語利索無比的指著陳繼歡繼續說道:“如果你沒回來,那我的人也沒回來!我張世峰,多一個字都不會說!但如果你回來了,我的人卻折了!!我他媽肯定跟你沒完!”
“……世峰!”翟耀叫了一聲。
“要麼,咱們仨個一塊去!?”張世峰指著江坤,扭頭看向翟耀說道:“我***腰上掛菜刀,要死賬起家!現在歲數是大了點,但領著這幫孩子去,我自己能回來,那就全能回來!”
翟耀聽到這話,沉默數秒後衝陳繼歡說道:“把人照顧好!”
“……恩!”陳繼歡掃了一眼張世峰,隨即點了點頭。
“阿萊!!”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