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還金貴的東西。
陶蕪端著水杯，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再看看一臉鐵青的麥莉，終於還是又將杯子放回了桌上。
“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麼？或者說，你覺得我能幹什麼？”她扯起嘴角，很有些不情願的問道。
賴在這兒白吃白喝半個月，麥莉愈發暴躁，每天回家必定指著陶蕪的鼻子罵一通，諸如垃圾沒人要此類的話重複不斷，陶蕪耳朵都聽出了老繭。
但對這地方瞭解越多，她越發感覺這裡深不可測，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之前廢掉她修為的男人身份不尋常，尤其是那廝還有不少忠心耿耿的手下，自己好不容易逃過一劫，貿然出去豈不是送死麼？
所以她一直厚著臉皮躲在屋中，想等傷勢恢復一些，風頭過去一些再做打算。
很可惜，她的臉皮夠厚，空蕩蕩的肚子卻不夠堅挺。
麥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長滿雀斑的臉上帶著些許嫌棄：“小丫頭，不想出去幹活兒？你以為你這樣子找個客人容易嗎？渾身上下二兩肉都沒有，臉白的跟死人一樣，就算你求著人家要，人家還不稀罕呢！”
陶蕪：“……”
說實在的，作為一個以妖豔聞名的女魔頭，她也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境界掉落後，不但瞳孔跟唇色失去了曾經懾人的光彩，連肌膚跟著大變了模樣，曾經的瑩白細嫩，曾經的如玉般無暇……
想起自己黯淡無光蒼白乾燥的臉，陶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似乎察覺到了她心情的低落，麥莉也跟著嘆了口氣，說道：“垃圾星不養閒人，我們酒吧又不招人，你個沒人要的東西，不自己上街招攬生意，還能幹點兒什麼呢？”
還能幹點兒什麼？
老孃能幹的多了去了！
陶蕪冷哼一聲，懶洋洋的眸子裡倏地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