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女孩子一臉羞澀,似乎在說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比伯教授感覺自己好像吞了只蒼蠅,那種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
自己跟陶蕪之間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被她威脅丟人了嗎?校方的老頭子力氣也不見得有她大,碰上這變態女人哪個不丟人?他好歹是戰場上九死一生回來的高階機甲師,難道還在乎這點兒面子?
比伯大力甩開陶蕪,頭也不回的進入了懸空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陶蕪撇了撇嘴,慢吞吞的離開了訓練場。
調查就調查唄,瞧瞧比伯教授那挫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就是個破調查而已,還能把自己吃了!
週五晚上陶蕪吃完飯回來,發現琳達跟伊迪絲竟然都罕見的回到了寢室。
寬敞的房間裡乾淨而溫暖,桌上擺著十幾瓶的啤酒,伊迪絲跟琳達各坐一邊,一人拿著一瓶酒慢慢喝著,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陶蕪挑了挑眉。
這兩個女人一直不對付,琳達又是出了名的溫柔淑女,今天是哪根筋抽住了,竟然跟伊迪絲面對面喝起酒來了?
而且沒有精緻的酒杯沒有新鮮的玫瑰,就那樣直接拿著瓶子吹?
陶蕪搬開椅子,坐到了空著的那個位置上,也取了一瓶酒,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然後不屑的扔回了桌上,“這麼難喝的東西,你們兩個竟然也能喝的下去!”
伊迪絲話不多隻顧著喝酒,琳達放下酒瓶,漂亮的藍眼睛看著陶蕪,嘴角綻放出淺淺的笑意。
“你這個禍害就要走了,我們兩個舉杯相慶呢。別說是啤酒了,就是貓尿我們也喝的下去!”
或許這件事情真的很值得慶祝,琳達這個優雅高貴的淑女居然連貓尿都說出來了,還說的暢快無比。
陶蕪忍不住有些好笑,“走什麼走啊!你們可別高興的太早,指不定走的是誰呢!”
一直埋頭喝酒的伊迪絲忽然抬起了頭,“不是你。難道會是別人?”
“結果沒出來之前。什麼都說不準。”陶蕪笑了笑,慢吞吞的說道:“我明天要接受調查,這件事應該是保密的。你們倆知道的不少啊!看在咱們同住這麼久的份上,不如告訴我點兒有用的訊息?”
琳達原本慵懶的神色多了幾分警惕,倒是伊迪絲笑了笑,很無所謂的說道:“告訴你有什麼用?你想知道調查內容還是調查員的身份?說實話。這些東西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伊迪絲一語驚醒夢中人,琳達的神色頓時輕鬆起來。
是啊。陶蕪知道跟不知道其實沒什麼差別,不就是個沒錢沒背景的平民而已,就算知道內幕又怎樣,那些大人物她一個也不認識。她的那點兒星幣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難道還有機會翻盤不成?
她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神色複雜的看著陶蕪。“說實話,我不喜歡你。恨不得能親手殺了你。但是看到你被漢娜那個廢物給陰了,想想還是挺感慨的。”
琳達很瞭解漢娜,那就是個懦弱膽小的的廢物,竟然能把囂張又老辣的陶蕪給坑了,想想也是不可思議。
“哦,就漢娜那點兒出息,也有本事這麼快驚動校方?”陶蕪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真正想對我下手的應該另有其人吧?”
她在遊戲中聲名大噪是最近幾天的事,校方就算對她有所懷疑,真正成立調查組發起調查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結果這才不到一週的時間就搞定了一切,這麼雷厲風行,多半是有人對校方施壓的結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琳達沉吟著不說話,伊迪絲再次開口道:“確實另有其人。漢娜給那人出的主意,那人有親戚是學校董事會成員之一,催著讓校方早點兒解決此事,董事會可是學校的衣食父母,那群老頭子為他們辦事很上心。”
“是的,我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琳達補充道:“事實上,這次學校辦事效率簡直高的不可思議,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那三個受傷的蠢貨是貴族呢!”
琳達眼中有著淡淡的嘲諷。
那三個受傷的新生都來自陸軍醫學系,跟陶蕪一樣毫無身份背景,就算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當初校方解決此事非常順利,給他們家裡賠了點兒錢就了事了,沒濺起一星半點兒水花。
結果陶蕪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事情忽然又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