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音、時芙昕考入國女監,時定浩考入國子監,讓時家大大的露了一回臉,因為這個,不少早就沒有來往的人家開始繼續和時家走動了。
家裡出了三個優秀子弟,時家人都滿心高興,不過,相較於還需成長几年的三人,時家上下最關心的還是時定軒的武舉考試了。
只要榜上有名,時定軒就可以立馬入朝為官了,哪怕是末品武官,也能證明時家後繼有人。
武舉策論並不如文科會試那般複雜,需要考三天,武舉策論一天就結束了。
等到時芙昕和時芙音、時定浩回到伯府時,時定軒已經從考場回來,被叫去懿祥堂詢問話去了。
懿祥堂,時大老爺看著和時老太爺侃侃而談的時定軒,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只能陪聽的長子,眸光有些黯然,坐了一會兒,便起身走出了堂廳。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
時大夫人關切的跟了出來。
時大老爺見是妻子,笑著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兒,面露苦笑道:“芷涵,我真的有些羨慕四弟了。”
時大夫人看著神色晦暗的丈夫,心裡也很是酸澀,丈夫的心情她真的完全理解,她又何嘗不羨慕金月娥呢。
四弟妹雖出身不行,可是生的四個孩子各個優秀,又被丈夫那般愛戴看重,女人這一生,不就求有個知冷知熱的丈夫,以及子女出息嗎,這兩樣,她都有了。
細說起來,她才是伯府裡最有福的女人。
時大夫人不想沉浸在這種無用的傷感中,強撐著笑道:“之前定浩、音姐兒、昕姐兒三個報考國子監、國女監的表現,讓我們喜出望外,這一次,想來定軒是不會輸給底下的弟弟妹妹的。”
時大老爺也清楚伯府的情況,他這一代,還是吃點伯府的老本,可到了兒子這輩,要是沒有個有本事能抗事的人出現,時家怕是真的要走向沒落了。
他有兩個兒子,長子還算穩重,可是天資不高,若是伯府爵位還在,守成倒也可以,可伯府即將被奪爵,長子這性子是沒法擔起時家傳承重任的。
至於次子那小子就一愛舞文弄墨的書生,他能將自己的日子給過好就不錯了,其他的別想指望他。
五弟和七弟的兒子也不少,可冷眼瞧著,也沒有特別拔尖的。
縱觀伯府上下,能拿得出手的男嗣,竟只有四弟家的定軒和定浩。
之前定軒一直埋頭苦讀,他見得少,除了知道他功夫高強,其他的瞭解不多。
可今天和四弟一塊去考場接他的時候,看著和其他武舉學子一塊出考場的定軒,他才發現這個侄子竟那般的鶴立雞群。
當初父親動用定國公府的人情,帶著定軒去拜見夏侯老國公,他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一方面,他是想將這個人情留給長子的;另一方面,他也是擔心定軒會浪費這個人情。
可今天的策論考試,和其他或喪氣、或焦慮、或憂愁的學子相比,雲淡風輕、勝算在握的的定軒是那般的與眾不同。
時家,需要的不就是這麼一個胸有溝壑、能擔起鼎立門戶重任的後輩嗎?
“定軒這次若是能榜上有名,那也是伯府的榮光。”
時大老爺此刻心裡是慶幸的,幸好當初父親、母親堅定的選擇要接回四弟一家。
若論感情,肯定是正坤和他們跟親一些;可是,若要從伯府的發展來看,正坤的兩個兒子雖還算不錯,可和定軒、定浩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母親說得對,時家需要的是破局之人。
時家身陷京城棋局中,他們以及無法破開越來越不利的局勢了,只有和京城沒有牽扯的四弟一家,才能帶著時家衝出不利局面。
時大老爺看向時大夫人:“日後家裡的資源先緊著四弟的四個孩子吧。”
時大夫人神色頓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夫妻兩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些苦澀。
武科策論考完的第三天,才開始考教學子的武藝和弓馬騎射。
演武場設在兵部,考試前一天,這裡就被禁嚴了。
武試當天,兵部大門外,時芙昕木然的看著喬心語:“你不是說能弄到出入令牌嗎?令牌呢?”
喬心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這真不怪我,我也被人放鴿子了。”說著,哼了一聲,“歡顏表姐也太不靠譜了,說好了在兵部匯合,到現在她還連個人影都沒有。”
時芙昕問道:“歡顏表姐是誰?”
喬心語:“我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