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衝突的,只要咱們多引導,他們是能友好相處的。”
“可是現在,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
“曾氏可以隨隨便便的給音姐兒介紹人品敗壞的羅元青,金氏也能毫無顧忌的抬手打曾氏,她們就沒想過事後兩家人要怎麼繼續相處。”
“如此沒有顧忌,都是打心底裡不想和對方好好相處。”
“是我,是我太想當然了。”
時老太爺也嘆著氣,親生兒子肯定是要留在身邊的,可是養子也是實實在在付出過感情和精力的,作為老人,他們自然是想兩人能和平共處。
可惜,世事難料,他們所希望的,看似簡單,實則困難重重。
這時,安嬤嬤走了進來:“老夫人,六姑娘回來了。”
時老夫人想了一下,讓安嬤嬤去把安然叫過來:“你悄悄過去,別驚動六丫頭。”
安嬤嬤點頭退下。
另一邊,時芙昕回了伯府就直接去了懿桂院,然後知道了她娘、她姐今天雙雙發飆,動手打曾氏母親的事。
“娘、姐,你們做的太對了,就該狠狠抽那曾氏。”
在母女三人說話期間,安然看到院外朝她找招手的丫鬟,默默退了下去。
時芙昕掃了她一眼,繼續和金月娥、時芙音說話。
不到一刻鐘,安然就回來了。
在懿桂院呆了一會兒,時芙昕就回攬月樓了。
路上,安然有些欲言又止。
時芙昕看了看她,並沒有主動詢問。
一直到回到攬月樓,安然都沒主動說時老夫人叫她過去問話的事。
直到懿祥堂的丫鬟過來叫時芙昕,說時老夫人找她,安然才跪在了時芙昕面前:“姑娘,奴婢有事要跟你說。”
時芙昕看著她:“說吧,我聽著呢。”
安然:“剛剛老夫人叫我過去問話了,問你今天有沒有一直離開過國女監。”
時芙昕眸光一動,她一直知道她這位祖母是個厲害的精明人,可沒想到居然這般敏銳,這是猜到她陰時定恆了?
“你怎麼回答的?”
安然面露自責:“奴婢不敢欺瞞老夫人,也不敢洩露姑娘的行蹤,就沒說話,然後老夫人就讓我退下了。”
時芙昕‘哦’了一聲,抬步就出了屋子,準備去懿祥堂。
安然連忙跟上,憂心忡忡道:“姑娘,奴婢感覺老夫人好像知道了什麼。”
時芙昕駐步,回頭看向安然:“安然,當初祖母將你派到我身邊,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我承她的好意,收下了你。”
“你跟在我身邊也有段時間了,你該看出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
“在我這裡,辦事能力固然重要,但忠心才是第一位。”
“你今天看似什麼都沒說,其實是什麼都說了。”
“你說你不敢欺瞞祖母,這我理解,但是,日後你就不要跟著我出門了,打理好屋子裡的一切就行了,這樣,你也就不用為難了。”
安然怔了怔,連忙跪下:“姑娘,奴婢錯了。”
時芙昕看著她:“你不敢欺瞞祖母,這是錯嗎?這當然不是錯,你只是沒從心底裡拿我當主子而已。”
這丫頭若真心拿自己當主子,就會維護自己的利益,即便不知道今天她翹課離開國女監是去做什麼,也該幫忙隱瞞。
整羅元青和時定恆,她不怕時老夫人知道,可是下一次呢,下一次做的事萬一是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的,這丫頭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安然心頭一凜,連忙表態:“姑娘,奴婢錯了,一定再也不會這樣了。”
時芙昕不置可否:“我看人,從不信他們說的話,只看他們是怎麼做的。行了,別跪著了,你好歹是祖母給我的人,讓人看見了,不好。”
說完,時芙昕就轉身走開了。
安然頓了一下,起身跟上。
沒一會兒,時芙昕就來到了懿祥堂。
“六姑娘,老夫人在佛堂裡,請隨老奴來。”
時芙昕看了一眼安嬤嬤,跟著她去了小佛堂。
佛堂裡,時老夫人跪在佛像前,手中不斷撥弄著檀木佛珠、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在唸經。
安嬤嬤將時芙昕領進來,就快速退了出去。
時芙昕站了一會兒,見時老夫人不理她,又見上次罰她抄寫金剛經的桌椅還在,默默走了過去坐下,主動拿起筆,開始抄寫經書。
祖孫兩,一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