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為了爭奪皇上寵愛,謀求入朝參政,居然不惜自損身體,服用禁藥,以至傷到了身體根基,日後只能整天臥床靜養,要不然將不久於人世。
這訊息如龍捲風一般,席捲了整個京城,即便是遠離朝堂的百姓,都知道大皇子身體不行了。
時定浩聽到訊息後,立馬跑來告訴了時芙昕。
時芙昕沉默了一下:「有人想徹底絕了大皇子的奪嫡之路。」
朝廷官員知道大皇子身體不好,不會將寶壓在他身上;而百姓呢,只想過好日子,身體康健的君王才能讓國家更強,自然不會去擁護一個病秧子。
沒有人支援,哪怕大皇子是皇上的嫡長子,哪怕大皇子是天縱之資,也只是一頭斷了腿的孤狼而已,掀不起什麼大浪。
時定浩:「姐,我們得想辦法幫幫大皇子呀。」
時芙昕詫異的看向弟弟:「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時定浩一臉理所當然:「他是你徒弟呀,你徒弟被人欺負了,我們這當師父師叔的,不得給他撐腰呀。」
時芙昕:「那你能做什麼?」
時定浩卡殼了。
時芙昕:「你要是有能力呢,我是不反對你幫他,可是,你是手裡有人能壓制外頭的傳言呢,還是認識眾多官員,可以在朝堂上為大皇子說話?」
時定浩:「」
時芙昕:「皇子們的爭鬥、朝堂上的暗流湧動,這些都不是我們目前可以介入的,我們要啥啥沒有,能怎麼幫他?」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九郎,做人最忌呈匹夫之勇了,愛呈匹夫之勇的人,最擅長做的事就是好心辦壞事,最終害人又害己。」
「想要守護身邊人,是需要強大的實力的。」
時定浩蹙了蹙眉:「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
時芙昕搖頭:「當然不是了,皇家的事咱們是插不上手,可大皇子的病,我還是能幫忙的。」
說著,走到桌案前,拿上早就寫好的信,轉頭看向時定浩,「走吧,我們進皇城轉轉。」
聞言,時定浩頓時兩眼發光:「姐,我們是要去大皇子府嗎?」
時芙昕沒說話,抬步出了屋子。
時定浩連忙跟上:「姐,我們白天去找大皇子會不會太顯眼了,要不,還是晚上去吧?」
時芙昕停下腳步,無語的看著傻弟弟:「皇城戒備森嚴,外有禁衛軍日以繼夜不停巡邏,各府內部還有高手護衛庭院,夜探皇城,你能確保不被發現?白天進出皇城的人多,反而不容易被人懷疑。」
時定浩點了點頭,跟著時芙昕快步出了伯府。
皇城西門,看著城門口的帶刀侍衛,以及城牆上一米一人的禁衛軍,時定浩算是認可了時芙昕的話。
皇城守衛如此森嚴,哪怕他們輕功不錯,也確實不適合跑來夜探。
姐弟兩沒有直接去大皇子府,而是閒逛著買了一些應景的過年小玩意兒,才慢悠悠的去了大皇子府所在的街道。
「姐,展府的馬車。」
大皇子府門前,停著一輛很有個人特色的馬車。
別家的馬車要麼裝飾豪華氣派,要麼典雅精緻,可展飛為了彰顯自己特立獨行的氣質,他的馬車車身是漆黑的,車頭還掛著兩個白燈籠。
白天還好,到了晚上,看到馬車的人,無不匆匆躲閃。
「姐,我們回京的時間也不短了,什麼時候去拜訪展大師兄呀?」
時芙昕看著黑白馬車,想到不靠譜的面膜達人師父,憨直但很能整人的二師兄,她已經不奢望她那位大師兄是正常人了:「不急,
等我們什麼時候需要大師兄幫忙了,再去拜訪也不遲。」
時定浩認同的點了點頭:「展大師兄向來只聽皇上的話,他現在來了大皇子府,看來皇上還是很關心大皇子的。」
時芙昕沒說話,此刻她在想,大皇子身中蠱蟲一事,便宜大師兄到底知不知道?
另一邊,太子府,也有人在擔心這個問題。
「殿下,展神醫已經去了大皇子府,他會不會發現大皇子並沒有服用禁藥?」韋逸晨著急的看著太子。
太子慢悠悠的煮著茶,還笑著給韋逸晨倒了一杯:「逸晨,遇事別這麼沉不住氣。」
韋逸晨看著氣定神閒的太子,平復了一下心緒,走過去坐下,問道:「殿下,大皇子的病到底怎麼回事?」
太子笑了笑:「病?誰說他病了?」
韋逸晨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