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殿下如此不淡定。
「高長壽」
「老奴在。」
大皇子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唯一可以信奈的人,滿臉複雜。
高長壽心裡咯噔了一下:「殿下,可是出了什麼事?」
大皇子:「我發現,展神醫可能真的給我找了個師父。」
展神醫是有些不靠譜,說話也很是不分尊卑,可他絕對不會像寫信之人這樣,說這麼肉麻的話。
高長壽愣了一下,視線看向大皇子手裡的信,一副想看看的模樣。
大皇子注意到他的視線,趕緊將信疊了起來,重新放回了信封中,然後又把信給壓在了枕頭下。
這樣肉麻的信,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看到。
以前,他以為展神醫隨便找了一個人來冒充他的師父,可今天看過信之後,他知道,這個師父十有八九應該是真的。
高長壽雖覺得大皇子多了個師父沒什麼用,不過還是高興的說道:「這是好事呢,殿下您也是有師父的人了。」
師父
想到信上那些肉麻直白卻不乏關心的話語,大皇子眸光閃動,因病痛而緊皺的眉頭都舒展了一些。
「周家人不是來了嗎,你去接待他們吧。」
大皇子重新躺會了床上,等高長壽出了屋子後,又重枕頭下拿出信,再次開啟讀了起來。
經歷了喪母之後,大皇子對人的戒備是很深的,對於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師父,按照以往,他是不會輕易上心的。
可是,此刻的他,先是遭受了陷害,又得知自己患有心疾,外頭還有各種各樣他即將病逝的傳聞,皇上雖派了展神醫過來醫治他,可並沒有現身看望他。
身陷病疾、無助,感覺像是被人放棄的大皇子,這一刻,對突然來信的師父,生出了一絲期盼,讓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孤獨無依的。
這種來自長輩的關心,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師父
大皇子心裡還是有疑惑的,比如,展神醫從未在他面前提及過師父,就因為這個,前些年,他才那般肯定給他通訊的所謂的師父是展神醫僱來敷衍他的。
難道師父和展神醫的關係不是很好?
他胸痛吐血是前兩天發生的,遠在西北邊關的師父也知道了,還找了好友來給他診治。
看來師父是有在關注自己的,而且,人還有些神秘。
只讓他除夕或大年初一的時候外出,並沒有指定地點,這是篤定他那位朋友能找到他?
輾轉了一會兒,等高長壽送走周家人回來,大皇子當即就道:「準備一下,除夕那天我要去相國寺燒香。」
高長壽連忙阻止:「殿下不可,你如今的身體」
大皇子自嘲一笑:「無礙的,對外你就說,我想母后了,要去相國寺給她上香。」
如今的他,對於從未見過面的師父格外的好奇,也許,可以透過師父的好友,推探出他是怎樣的人。
高長壽見大皇子拿定了注意,只能憂心忡忡的去準備。
大皇子府很多人都在關注,得知大皇子除夕要去相國寺上香,很多人都有些不悅。
「怎麼就不知道消停呢?好好呆在家裡靜養不好嗎?」
「殿下,要不要」
「別,過年期間不要鬧事,老大前不久才吐過血,再出點什麼事,父皇那邊肯定是要嚴查的。」
「派人多盯著點就是了。」
相國寺作為皇家寺院,尋常百姓是沒資格進來燒香的,是以,整個寺院都有些冷清。
除夕這天,大皇子早早的就來了相國寺,中午吃了齋飯,又休息到半下午才離開。
回皇城的馬車裡,因為沒見到師父的好友,大皇子面色不是很好。
雖然有些失望,但大皇子還是決定明天再出來一次,剛準備吩咐車外的高長壽,馬車就顛簸了一下,然後一股奇香入鼻,緊接著,大皇子就覺得眼前黑了。
半個時辰後,馬車準時停在大皇子府門外。
「殿下,到家了。」
高長壽在車外喊了兩聲,見大皇子沒反應,連忙開啟了車門,等看到裡頭睡熟了大皇子,才鬆了口氣。
半夜,大皇子醒來,一醒來就把高長壽叫了進來。
從高長壽口中得知,回府的一路,從未發現過異樣,大皇子有些又驚又怕。
「殿下,這是老奴給你更衣的時候發現的。」
高長壽將一封信遞給了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