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展飛、太醫的數次無功而返,以及溫國公府大肆尋找民間大夫的舉動曝光,莊玉堂成了廢人的訊息不脛而走。
說起溫國公府莊家,在京城眾多勳貴中,那也是極其顯赫的。
先皇登基時才八歲,為了穩定朝局,也為了轄制攝政王,英宗臨終前任命了四大輔臣,莊老太爺就是輔臣之一。
先皇登基前期,四大輔臣確實風頭無限,可是當攝政王被誅殺之後,四大輔臣就慢慢退出了朝堂。
即便退了下來,以莊老太爺在朝中的多年經營,莊家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後來,莊老太爺的嫡長孫女還嫁給了先皇四子,也就是當今皇上,做了四皇子妃。
可惜的是,在皇上登基前,四皇子妃就病逝了。
雖然莊家才是皇上的正緊岳家,可是皇上登基後,莊家卻主動低調了起來。
不低調不行,一來,四皇子妃雖被追封為了皇后,可人到底已經死了;二來嘛,就是莊皇后所出的嫡長子大皇子身中劇毒,命不久矣。
最後就是,皇上的繼後,出自成國公府韋家,韋老太爺是四大輔臣之的首,同時,韋老太爺嫡長女還是先皇的髮妻,當今的太后。
太后、皇后都是韋家女,皇上還立了韋皇后所出的二皇子為太子,莊家因著大皇子尷尬的身份,不得不選擇主動避讓。
時芙昕看著手中這份莊家的情報,久久無言。
溫國公府的人到賽華佗居求醫,她知道後,便用一顆緩解肺疾的藥丸找菸袋子換了這份有關莊家的情報。
她沒想到溫國公府莊家居然是便宜徒弟的外祖家。
不過這個外祖家,對於便宜徒弟來說,卻有些不靠譜啊。
來京這麼久,她就沒聽說過溫國公府和大皇子府有過任何來往。
很顯然,便宜徒弟作為皇上的嫡長子,身份貴重又尷尬,加之身體不行,莊家為了不讓韋家猜忌,就避開了。
出於現實考慮,他們這麼做無可厚非,可出於情感,就有些薄情了。
“姐。”
時定浩來攬月樓找時芙昕陪他提蹴鞠,一進屋就看到時芙昕在看信:“你看啥呢?”
時芙昕將手中的情報遞給了他。
時定浩看過之後,也很詫異莊玉堂和大皇子居然是親戚。
“姐,你怎麼想起打探溫國公府了?”
時芙昕:“溫國公府去了賽華佗居求醫。”
聞言,時定浩神色頓時一振:“姐,你能醫治莊將軍的傷嗎?”
時芙昕只是道:“一個多年留守邊關、保家衛國的英雄,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時定浩滿臉認同的點著頭,隨即又面露不確定:“可是姐,展神醫都說莊將軍的傷沒法治。”
時芙昕幽幽開口:“這一次,我怕是要打大師兄的臉了。幸好我給自己弄了馬甲,只要他不知道賽華佗是我,我們師兄妹的感情就不會受到影響。”
時定浩:“”姐和展神醫有師兄妹感情嗎?
五月下旬,白天時芙昕像往常一般去國女監讀書,到了晚上,就開始夜探溫國公府。
溫國公府的戒備可比菸袋子府邸森嚴多了,摸清溫國公府的佈局和護院巡邏規律就花費了時芙昕好些時間。
六月初一,時芙昕做好各項準備後,就潛入了溫國公府莊玉堂居住的院子。
莊玉堂自從重傷後,就一直無法安穩入睡,每天都渾渾噩噩的,有時連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
不過常年作戰養成機警卻沒丟失,當時芙昕無聲潛入房間時,他一下發現了,剛想睜開眼睛,就被點了睡穴,陷入了沉睡。
時芙昕用精神力掃描了一下莊玉堂的身體,瞬間就明瞭了他的傷勢,取出銀針,一邊施針,一邊動用治療異能幫起醫治,最後,拿出早就配製好的藥膏貼在了椎骨斷裂和粉碎之處。
第二天一早,溫國公夫人過來看兒子,發現莊玉堂房裡靜悄悄的,伺候的丫鬟一個沒看到,面上頓時添了怒容。
以為下人欺負莊玉堂癱瘓在床,不認真伺候,帶著人就衝進了房間。
看到房間裡,丫鬟們睡得跟死豬一樣,溫國公夫人火冒三丈,當即就讓身邊的婆子去叫醒她們。
誰知,婆子又叫又搖,丫鬟們都毫無反應。
“她們被點了睡穴。”
虛弱的聲音從內室中傳出,溫國公夫人聽見了,哪裡還顧得上丫鬟,三步並兩步,快步走進了內室。
當看到躺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