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定軒和時芙昕同時開口。
看著兩人嚴肅的表情,時定浩忙不迭搖頭:「沒有,我們是無意間發現顧府裡藏著黑衣人的,躲都還來不及,怎麼去會驚動他們?」
「暴亂鬧得那麼大,我們哪敢隨意往外說呀,我就和你們說了,趙晟豪那邊,估計也只會和他家裡人說吧。」
時芙昕看著時定浩,嚴肅道:「這件事到止為止,出了這個門就給忘了。」
時定浩面露不解:「為什麼呀?不上報官府嗎?」
時定軒和時芙音也看了過來。
一回來就被老太爺、老夫人叫過去仔細詢問了事情經過,兩人都覺察到今天的事透著不對勁,可內裡原因卻不太明白。
時芙昕將右安門發生的事說了一下:「今天不止永定門發生了暴亂,右安門也發生了絕巔宗師大戰。」
「什麼?!」
時定軒、時芙音、時定浩都驚住了。
時芙昕:「永定門的暴亂,是為了掩護攝政王的兒子從右安門逃走。」
「攝政王的兒子?」
「不是說攝政王一脈都被誅殺殆盡了嗎?」
訊息太多勁爆,時定軒三人都太震驚了。
時芙昕繼續說著:「事關攝政王一脈,我們不能牽扯其中。」
時定浩猛地點著頭:「可是趙晟豪那邊」
時芙昕一臉篤定:「趙總督和趙夫人都是精明人,他們會和我們一樣閉口不言的。」
時定軒擰著眉:「我們怕是已經牽扯進去了。」
他和音姐兒都朝暴徒出手了,在攝政王一黨眼中,應該都是破壞他們行動的幫兇。
時芙昕將右安門的事說出來,就是為了給時定軒、時芙音提個醒:「哥、姐,日後你們出門一定要多加註意,我可聽說,當年的攝政王是睚
眥必報之人。」
時定軒和時芙音點了點頭。
時定軒突然恍然道:「我知道了,葉師父催促我們離開,應該是不想讓我們牽扯太多。」
時芙昕囑咐了一句:「有些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不確定,這事就不要在告訴其他人了。」
時定軒三人都點頭應下了。
永定門暴亂震驚了整個京城,皇上知道訊息後當即就發了大火,勒令京兆府、大理石協同特察司嚴查暴徒同黨。
第二天就是八月十五,所有人都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宮中不會舉行中秋宴。
可沒想到,中秋宴照常舉行。
時定軒這一批新進武進士都受邀參加了。
宴會期間,皇上聽京兆府府尹提及昨天時定軒等人幫忙捉拿暴徒的事情,當場誇讚了他們,並直接封狀元時定軒、榜眼蘇羽桐、探花陸方池為四品御前侍衛,其他人也各有官職。
訊息傳回武昌伯府後,時家上下自是無比高興。
時大奶奶看著喜形於色忙進忙出的丈夫,眉宇有些不展:「相公,你難道就沒有任何不高興?」
時定榮面露詫異:「我為什麼要不高興?五弟出息,我很開心,以前吧,我做為嫡長孫,振興時府的重任都壓在我肩上,如今總算有個人能和我分擔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時大奶奶默了默:「你也說了,你才是嫡長孫,被低下的弟弟比下去」
時定榮總算明白妻子的意思了,搖頭失笑道:「你呀,到底是婦道人家,如果伯府的爵位還在,我或許還要擔心一二,可伯府爵位到了祖父那裡就到頭了。」
「既然沒有爵位爭搶,自然是府裡的兒郎越出息越好,這樣祖父百年之後,咱們家才能繼續立足於京城。」
院門外,同樣擔心兒子心裡會不痛快的時大夫人聽了時定榮的話,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定榮能這麼想,可見是真的長大了。」
時大夫人看了一眼院裡的長子長媳,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就在別人團圓喜樂之際,安業坊,四海賭坊後院,昏迷了兩天一夜的楚曜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小子命夠大的,這麼重的傷都扛了過來。」
看著用「恨鐵不成鋼」眼神看著自己的楚謙,楚曜扯了扯嘴角:「十一哥,又是你救了我。」
楚謙有些無奈的坐到了床前:「楚曜,聽十一哥一句勸,別這麼拼命,命只有一條,死了可就真沒了。」
楚曜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你以為我想啊,可是輪迴殿的規矩,我不能不遵守啊。」
楚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