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臉色一滯,弱弱的求證道:“姐,爹真的能當百戶、千戶,還能當指揮使?”
李五丫肯定的點了點頭,表示道:“只要敢想敢做,就沒有什麼是不能行的。”
一個是最崇拜的爹,一個是最信服的姐姐,李七郎當即被說服了,直接咧嘴笑出聲:“那爹以後肯定能當上百戶、千戶,還有指揮使。”
一旁的李三郎全程木然的看著弟弟妹妹大白天的做白日夢。
爹在衛所服了二十多年的兵役,才在四年前當上了小旗,官職哪裡是那麼好升的?
他今年十歲了,在屯裡的聽了不少事,知道像他們這種沒有關係、沒錢打點的人家,是很難往上走的。
爹要想升官,只能在戰場上搏命,可這可真的是將腦袋掛在了褲腰帶上。
他寧願爹一直是小旗,也不要他在戰場上涉險。
這時,莊玉堂一行人已騎馬走遠,驛站恢復到了平常那樣。
看到驛丞轉身進了驛站,李三郎立馬帶著李五丫和李三郎直奔驛站後院。
“三哥、七郎,等會兒我們直接去廚房,要是遇到人,你們就上前拖住,我進暗道將藏起來的東西拿出來。”
驛丞雖是新派的,可驛站裡的夥計卻還是原來的。
驛站裡的人知道是李三郎藥翻了北燕人,他們才得以活命,是以,在看到李家三兄妹來驛站後,大多都十分的友善。
李三郎、李七郎負責和人寒暄,趁著他們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李五丫偷偷溜進了廚房鑽進了暗道。
兄妹三人分工協作,沒引起任何人懷疑,就順利的將藏在暗道裡的包袱給拿了出來。
“五姐,快瞧瞧有沒有什麼東西少了?”
三人出了驛站,李七郎就忙不迭的催促李五丫檢查包袱。
李五丫好笑的看著眼巴巴盯著包袱的李七郎:“不會少的,姐可會藏東西了。”說著,就將包袱開啟了。
一株血參、一朵血芝、一小包蟲草,以及兩把佩刀。
“可惜那把劍了!”
提起呼延賀的佩劍,李三郎也面露遺憾。
呼延賀可是八品高手,他的佩劍自是不一般。
可惜,被莊玉堂收走了。
李三郎小心的將東西包好,然後就帶著弟弟妹妹回軍屯了。
驛站大門,新任驛丞董文成送前任驛丞周老漢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正攜手回家的李家三兄妹。
“那就是藥翻北燕人的李三郎?”
周老漢點了點頭:“嗯。”
董文成笑著道:“下盤沉穩,那孩子學過武?”
周老漢點著頭:“可不是學過嗎,他爹李長森是西寧衛所的小旗,拳腳功夫很是不錯,三郎這兩年一直在跟他爹學。”
董文成笑了笑:“這就對了,我看過那三個被李三郎殺死的北燕人,就算是突襲,就算中了毒,李三郎要沒點武功底子也拿不下他們。”
“李長森我在西寧衛所見過,是個錚錚鐵骨的漢子,據說殺敵很勇猛,還有一身過硬的外家功夫。”
周老漢笑著道:“說來也是他運氣,遇到了肯教他外家功夫的老兵。李長森十三歲就進衛所當軍丁了,要不是學了身功夫,活不到現在。”
董文成面露納罕:“怎麼這麼小就進衛所了?”
周老漢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他爹李老漢,李老漢以前是名墩軍,有次不小心從墩臺上摔了下來,摔斷了右腿,便讓李長森去替了他。”
說起這個,周老漢面上露出了些同情之色。
“李長森也是命苦,李老漢養了一年,腿就差不多好了,完全可以繼續回去當墩軍的。”
“可是李老漢忍受不了當墩軍的苦,愣是沒有把替自己的兒子叫回來。”
董文成聽得有些愕然:“那李老漢的心可真夠狠的,讓十三四歲的兒子頂替自己當墩軍,這還是一個當父親的嗎?”
周老漢嘴角帶著些諷刺:“誰說不是呢。”
李老漢那個人,他是很瞧不上的。
按照大燕律法,軍丁要到五十歲方可退下來。
李老漢前年才滿五十,按照軍戶一家只出一丁的規矩,相當於李長森替李老漢服了近二十年的兵役。
二十年啊
李長森的命真的太不好了,攤上了那麼一個自私的爹,對了,家裡還有個偏心的娘,想想他都為李長森感到心酸。
董文成雖也有些同情李長森,可別人的家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