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事發生沒多久,時老夫人就知道了,之後一直等到晚上,既沒見次子一家過來找她,也沒見時大奶奶和時七夫人去懿桂院道歉。
“正和一家比我想象中的識大體,可是府裡其他人卻讓我有些失望。”
廚房的事,她不相信時大夫人和時大奶奶、時七夫人會不知道,可是她們什麼都沒做。
安嬤嬤出聲安慰著:“老夫人,四老爺一家回來得時間還太短,等日子久了,老奴想府裡其他人會慢慢接受他們的。”
時老夫人嘆了口氣:“正和一家剛回來,什麼都不熟,正是需要家人關心和幫助的時候,這個時候多看顧一些,他們肯定會感恩於心的,可是你看看府裡的人是怎麼做的?”
說著,讓安嬤嬤去庫房娶了一支金鑲玉菊花珍珠步搖出來,“給音姐兒送去,跟她說,今天府裡忽視了她的生辰,明年給她大辦。”
進入十一月,京城就開始陸陸續續的下起了雪。
時大夫人處理完府中諸事,走出議事廳,就看到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很快,地上就堆積了一層。
“四老爺今天出門了嗎?”
顧媽媽點著頭:“出了呢,這兩天都在下雪,可四老爺還是天天都出去。”說著,搖了搖頭,“像四老爺這麼出去瞎晃,怎麼可能找得到差事?他以為京城是邊關呀?”
時大夫人眉頭蹙了起來,之前丈夫看到四弟每天都出門,起了心思給他介紹差事,是她讓丈夫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這麼做,倒不是對四弟有意見,而是惦記著四弟一家和蔡家的關係。
四弟一家是蔡家的救命恩人,只要他們願意上門,蔡家肯定會接待的,到時候找份差事還不容易?
只要他們和蔡家有了來往,就相當於伯府和蔡家有了來往。
攀上蔡家,這對伯府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蔡家是皇上的舅家,只要伯府和蔡家有了往來,別的先不說,至少可以向外人透露出訊號,上頭不會再打壓伯府了。
可是回京這麼久了,四弟一家彷彿好像根本不知道蔡家似的,既沒有自己上門,也沒告訴家裡一聲。
公公和婆婆那裡,對此也沒有多過問一句。
“再等等看吧。”
她就不信了,一直找不到差事,四弟一家還能穩得住,還能不四處想辦法。
懿和院。
時正德拍著雪從外頭回來,喝了碗熱茶後,就招來門房詢問時正和的事:“四老爺今天出門了嗎?什麼時候出的門?什麼時候回來的?”
劉心語見他這麼關心時正和,滿臉詫異:“我沒想到,你對四哥居然如此關心。”
時正德白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四哥一直在找差事,可他也不想想,他一個邊關來的,能在京城找到什麼差事?”
“他要一直找不到差事,萬一母親讓他跟著我一塊打理府中庶務,知道他的行蹤,我也好避著他呀。”
劉心語一聽這話,才恍然大悟,隨即又緊張道:“母親真的會讓四哥跟著你一起打理庶務?”
時正德搖了搖頭:“暫時應該還不會,可四哥不能一直沒事做啊。”說著,哼了哼,“大哥可真夠狠心的,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居然真的一點都不管。”
“連老七都不如,老七好歹還給五郎找了個教諭回來,雖說那人在千機書院不受重視,可能進千機書院當教諭身上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劉心語也撇了撇嘴:“平日裡大哥大嫂假仁假義慣了,其實啊,最是自私不過了。”
時正德站起身:“行了,不管別人的事了,我去周姨娘那裡坐坐。”
看著丈夫又去了小妾院子,劉心語頓時一陣氣結。
大哥、七弟再不好,可是對正妻卻是最尊重的,可她所嫁之人呢?庶出子女是最多的。
十一月初五,時芙昕和時芙音下課回來後,一進屋子就看到爹孃喜形於色的坐在臨窗的炕上,在說小聲說體己話。
“爹、娘,什麼事這麼高興呀,也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唄。”
時芙昕笑眯眯的湊上前。
金月娥瞪了眼小女兒,才笑著說道:“你們爹找到差事了。”
聞言,時芙昕和時芙音紛紛露出驚喜之色。
“爹,你找了什麼差事呀?”
時正和:“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內城、外城逛,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吃官家飯好,我能靠本事吃飯的就只有這身武藝了。”
“剛好入冬之後,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