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回來,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娘放在眼裡?”
聽著這些話,李五丫氣得七竅生煙,天底下怎麼有這麼混蛋的人呀!
看了看李長森,見他也在極力壓制怒氣,怕他氣出個好歹,李五丫立馬朝著院門大喊了一句:“七郎,讓屯長他們進來吧!”
這話一出,李老爹、李老孃身子都晃了一下,然後滿臉驚恐的看著屯長和驛丞等人面色難看的走了進來。
“屯長,你可得為我爹做主呀!”
李七郎立馬哭嚎了出來,他是練聲波功的,嗓門大得很,一開口,幾十米外都能聽到動靜。
很快,李家院子這邊又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李七郎聲淚俱下的訴說著李家人對他們一家的迫害:“瞧瞧我爹,都被他們迫害成什麼樣了?”
看著躺在木板上,渾身上下都包紮著白布的李長森,不少人都露出了同情之色。
“還有我哥,上次斷了三根肋骨,大夫說了,怕是會留下暗傷呢,我哥今年才十五啊,他之後的一輩子可怎麼過呀?”
“屯長,我爹不是他們的兒子,今天我們一定要和他們分家、斷親,求你給我們做主!”
看著眾人譴責的眼神,李老爹再也無法淡定了:“不不不,長森就是我們的兒子,他是因為和我們起了嫌棄,不想給我們養老,才要分家”
話還沒說完,眾人就見李五丫一把拉住他的手,拿著一把冒著寒光的匕首,‘嗖’的一下在他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
接著,李二丫飛快的端來了一個白瓷碗,接住了手指上滴落的血液。
出手太快,等到兩姐妹來到李長森面前,同樣劃破了他的手指,眾人才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李老爹瞬間白了臉,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血液相融,是為血親;血液不融,毫無關係。”
“大家自行看吧。”
李二丫將白瓷碗放到地上,任由所有人打量。
碗中,兩團血跡涇渭分明、絲毫沒有融合的跡象。
“天啦,李長森真的不是李家老兩口的親生兒子!”
“對吧對吧,當年我就沒說錯吧,我就說李長森不是他們的兒子,你們非要不信。你們也不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李長森哪裡長得想李家老兩口了?”
“還有,哪有當爹會忍心讓才十三歲的兒子上戰場的啊?”
“是啊,李長森可是老大,可卻是家中最後一個成親的。咱們這些人家,哪家不是先緊著上戰場的人,就李家反著來,原來不是自己的兒子不心疼啊。”
“難怪當初長森出事,不是李老二,也不是李老三,同時越過了李大郎、李二郎,非要送李三郎去衛所,現在可算是明白了。”
“真是太狠了!”
看著眾人議論紛紛,李五丫將早就寫好的分戶書、斷親書拿了出來,給了李三郎,讓他去找屯長等見證人簽字。
李老孃的親口承認,再加上後頭的滴血驗親,即便對分家、斷親很排斥的屯長等人,此刻也說不出任何反對的話來了。
不管李老爹有多不願意,不管李老孃如何哭天搶地,李長森一家還是和李家分了戶,且在滿屯人的簽字見證下,斷了親,可謂是斷了個乾乾淨淨。
當天,李三郎就拿著分戶書,去了西寧城,重新另立了戶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