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的子弟?怎麼一直沒聽說過呀?”
趙大公子本不想八卦時家的家事,不過面前的是兩個好友,便略微的說了說時府當年抱錯孩子一事。
範飛宇和田思遠聽後,皆是一臉不可思議:“堂堂一個伯府,居然會出現如此大的失誤?”
趙大公子當時知道的,也覺得難以相信:“只能說是天意弄人吧,不管怎樣,如今已經回時家認祖歸宗了,沒有繼續流落在外,算是好的了。”
範飛宇一臉感嘆:“好好的伯府嫡公子錯抱到邊關軍戶家裡這可不僅僅是身份地位的改變,而是人生的錯換呀。”
田思遠也一臉同情:“那位時家四老爺是個可憐人。”
可憐人嗎?
趙大公子不是很認同,轉頭看了看馬場裡策馬飛馳的時定浩,以及騎著小母馬來到看臺這邊,泰然自若坐到他們旁邊空桌前的時芙昕。
有這麼幾個出色的兒女,時家四老爺心裡應該是很慰藉的。
上次見面,他並沒有從其身上看到絲毫戾氣,反而十分的平和,想來時家四老爺對自己的身世是沒有那麼多的怨恨和自憐的。
“禍兮福之所倚,凡事不到最後,誰能說得準呢。”
幾米之外,時芙昕獨自坐一桌。
她一落座,就有丫鬟提著茶壺過來給她上茶。
時芙昕一邊喝著茶,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周圍人的談話。
雖然大部分人聊的話題都是些關於吃喝玩樂方面的,但也有少部分人在議論朝廷和皇家的事。
“聽說這次冬獵,大皇子也要參加。”
“大皇子的身體不是不好嗎?”
“那是以前,這兩年大皇子的身體已經有所好轉了。”
“展神醫到底是天山來的神醫,之前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斷定大皇子活不過二十歲,可現在呢,大皇子不僅活過了二十,明年還要大婚了。”
“哼,醫術高是高,就是脾氣太大了些,每次想請他看病,都得三吹四請看他臉色。”
“這有什麼辦法,人家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醫術又好,我們要求著人家,就只能賠笑臉了。”
“大皇子妃定下嗎?”
“定了,說是定了周太妃的侄孫女,冬獵過後,周家應該就會收到賜婚聖旨了。”
“居然定了周家。”
“周家不錯了,雖沒什麼實權吧,可到底是端王的舅家,大皇子娶了周家姑娘,也算是和端王綁在一起了。”
“端王也就是個閒王,和他綁在一起,也不算得什麼好事。”
“可我覺得這樣對大皇子才更好呢,大皇子身份畢竟特殊,元后嫡長子,底下的皇子們,哪一個不忌憚?和端王一起,安安分分的做個閒王,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了。”
“是啊,大皇子的身體雖好轉了,可並沒有徹底好全,前些時候我在宮裡見過他一面,雖能走動了,可面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這樣的身子骨是經不起折騰的。”
“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已相繼入朝領差,手中各有追隨者,口碑能力都不錯,體弱的大皇子可不是幾個弟弟的對手。”
“大皇子真的可惜他那得天獨厚的身份了,又是嫡又是長,繼承大統的最佳人選,偏偏體弱多病。”
“周家如今的心情估計好不到哪裡去,這些天都沒怎麼見到周懷懿哥幾個出門。”
“能好得了嗎,大皇子那身子骨能不能有子嗣都說不準。一個沒子嗣的皇子,身份再貴重也是白搭。”
“慎言,這話也是能在外亂說的。”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特監司和特察司的耳目不知在哪藏著呢,小心落下話柄,讓他們逮到機會重傷我等。”
時芙昕聽著這些關於大皇子的言談,心裡對便宜徒弟的境遇有了進一步清晰的認識。
“難怪之前讓他變更個軍戶戶籍都做不到,這大皇子當得有些名不副實呀。”
便宜徒弟身上的毒還沒解嗎?
時芙昕正想著是不是要找個機會接觸一下便宜徒弟,就聽到了另一波人的談論。
“雲中省今年遭遇雪災,原以為皇上會讓太子負責賑災一事,沒想到這差事最後居然落到了四皇子手中。”
“柳貴妃寵冠後宮,據說皇上是去了柳貴妃的景仁宮後,第二天一上朝,就宣佈讓四皇子負責賑災一事了。”
“這兩年,韋皇后和柳貴妃鬥得厲害,太子和四皇子在朝堂上也暗自較著勁兒,有些苗頭已經初步顯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