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弟,大過年的,你怎麼能對正坤動手呢?”
時正和沒有回答,只是看著被曾雨薇等人扶起來的時正坤:“沒想到你居然這樣弱。”
說著,諷刺一笑。
“她對你也算是煞費苦心了,你這樣的身體,要是成了軍戶,估計一上了戰場,就只有等死的份。”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時正和眼裡的輕蔑,時正坤垂在身側的雙手頓時捏成了拳頭。
他有什麼資格看不起自己!
他是堂堂翰林院學士,而他,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巡邏衙差!
學識、地位通通都不如他,他有什麼資格看不起自己?
曾雨薇氣得渾身發抖,紅著眼睛看想時老夫人和時老太爺:“父親、母親,你們看看他,大過年,摔了相公還不罷休,居然還咒相公去死。”
“安生一些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找不痛快呢!”
不等時老太爺、時老夫人說什麼,時芙昕就冷笑著走到了時正坤一家面前,看著是時正坤。
“當年錯抱一事,錯不在你,我們兩家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你為什麼非要跳出來找不痛快呢?”
“你要真那麼孝順,回西北邊關去呀,你一回去不就知道你親生爹孃過得好不好了?幹嘛要來噁心我爹呢?”
“我爹十三歲就被李家送去了衛所,替你那親生父親服了二十多年的兵役,這還不算,你那親身母親,還是一直苛待壓榨我爹,你居然跑來問他,你親身爹孃過得好不好?”
“我告訴你,在我爹知道身世之前,他們過得好得很,但是他們的好日子,是用我爹的血汗換來的。”
說著,嗤笑著打量了一下時正坤一家。
“今天是我們一家回伯府過的第一個除夕,你這個時候跳出來問李家的事,你安的是什麼心?”
“我爹揮揮胳膊你就站不住了?還真是柔弱不能自理呢!”
“扮柔弱裝可憐那是女人做的事,男人嘛,還是需要有點脊樑骨的,要不然會讓人看輕的。”
被人當眾這麼說,時正坤氣得臉發白,曾雨薇當然不會幹看著自己丈夫被侮辱,剛想斥責時芙昕,就見時芙昕將矛盾對準了時正茂。
“大伯父,我爹敬你是兄長,事事禮讓,可你也不能欺負他呀,你不能看誰弱就覺得誰有理,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我爹定罪呀。”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對你那親親好弟弟動手了呀?不是你那親親好弟弟主動往我爹身邊湊的嗎?”
“就你這拉偏架理事的本事,難怪”
“咳咳咳~”
“咳咳咳~”
金月娥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時芙昕的話。
“昕姐兒,娘被嗆到了,快過來和我一快扶娘回去休息。”時芙音一邊扶著金月娥,一邊著急的對著時芙昕喊道。
看著她娘咳得臉都紅了,時芙昕看了一眼愣愣看著她,還沒回過神來的時正茂,不是很情願的回了金月娥身邊。
金月娥還在繼續咳嗽,歉意的看向時老夫人。
時老夫人:“快回去休息吧。”
金月娥連忙一邊咳嗽,一邊緊拽著時芙昕的手腕離開了。
時老夫人看向時正坤:“沒摔著哪吧?”
時正坤連忙解釋道:“母親,剛剛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沒站穩,腳滑了,不關正和的事。”
時老夫人點了下頭,看向曾雨薇:“正坤估計摔得不輕,今晚就不用留在府裡守歲了,快回去吧,給正坤上點藥。”
聞言,時正坤面色一震,剛想說不礙事,就見時老夫人和時老太爺直接轉身進了屋。
見此,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等到時正坤一家離開,時正茂等人坐在堂廳中守歲。
相較於之前飯桌上的歡樂熱鬧,此時的堂廳安靜得有些過分。
“昕姐兒那丫頭母親,你得好好教教她規矩,居然連我都敢數落。”時正茂率先打破沉默。
到現在他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他可是大伯父呀,那小丫頭膽子也太大了。
時老夫人瞥了一眼長子:“她說錯了嗎?”
時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