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換了乾淨衣袍,走到書案前,拿起桌上的五禽戲,久久沒有言語。
高長壽不解:“殿下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大皇子:“我在想,我那個師父,到底是不是展神醫杜撰出來的?”
高長壽猶豫了一下:“殿下,從這兩年您和那位的通訊來看,老奴瞧著,應該是確有其人。”
大皇子如今也有些不確定了。
當初展神醫代師妹收徒,他就覺得很荒唐,深信這只是展神醫為了給父皇留面子,不得已而為之的補救手段而已。
可是這兩年他收到的信確實是從邊關傳來的,還有他吃的那些藥,雖都是展神醫送來的,可每一次展神醫都會說是師父給他的。
一開始他以為展神醫是在撇清自己的關係,可隨著他身體逐漸好轉,他仍然還是如此。
不管是他治好的他,還是他師妹治好的,他都脫不了干係,他完全沒必要繼續強調他師妹的存在呀。
看著手裡的五禽戲,大皇子有些恍惚。
難不成他還真的有個師父?!
大皇子自嘲的笑了笑,就算真的有個師父又怎樣,人遠在西北邊關,這輩子能不能見上一面都難說。
大皇子笑著搖了搖頭,小心的將五禽戲放到書架上。
就在這時,一個暗衛突然出現在了門外。
高長壽快步走出去,很快,就拿著一張紙條回來了:“殿下,周家傳話過來,說是時家的人正拿著赤焰貂來咱們府。”
大皇子神色一頓,周家給他遞訊息他不意外,自從大皇子妃定下週家姑娘後,他和周家的來往就頻繁了起來,京城裡但凡出了什麼大事,周家那邊都會來訊息。
他住在皇城,又很少外出,對外頭的事瞭解的不多,這倒是讓他知道了很多內外城發生的事。
不過,這是時家是哪家?
他咋一點影響都沒有?
還給他送赤焰貂!
赤焰貂他是知道的,久病成醫,飽受寒毒之苦多年,對於各種治療寒毒的方子,他都耳熟於心。
赤焰貂作為解寒毒的最佳藥材,他如何能不知道。
可是,赤焰貂的罕見和難抓他也是瞭解的,如果有人僥倖抓到了赤焰貂,誰會傻到拱手相讓?
“時家是哪家?”
高長壽:“應該是武昌伯府時家。”
大皇子:“武昌伯府?”這個他還是沒什麼印象。
自從中毒後,大皇子就很少和外人接觸了,時家應該不是因為他來送赤焰貂的,難道是周家?
“周家和武昌伯府有來往?”
這個高長壽也不知道了:“殿下要想知道這個,等會兒老奴派人去問問周家?”說著,又蹙起了眉頭。
“周家家主做事也沒外人說的那般細心周到,想送殿下赤焰貂私底下悄悄送就是了,幹嘛這麼大張旗鼓的。”
高長壽憂心忡忡道:“殿下,知道的人多了,赤焰貂還能到咱們手中嗎?”
大皇子嘴角浮現出譏笑:“別想了,我那些弟弟們,不會想看到我好起來的。”
高長壽急了:“這可該怎麼辦?要不,老奴馬上進宮,只要皇上發話,沒人敢跟您搶赤焰貂的。”
大皇子笑了笑:“別急呀,是我的,不管是誰也搶不走;不是我的,搶到手了,也會失去。”
聽著大皇子如此不在意的口吻,高長壽更急了,這兩年殿下的身體雖在一天天好轉,可人卻變得越來越無所謂了。
就在高長壽急得不行的時候,門房的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殿下,府外來了一對姐弟,說是武昌伯府家的,來給您送禮,請您前去府門一見。”
“什麼?”
“什麼!”
大皇子和高長壽紛紛驚訝出聲。
大皇子驚訝的是,時家人居然來到了他這裡,難道是他的那些弟弟們手下留情了,對他還有那麼點兄弟之情?
大皇子嗤笑了一聲,一臉的想不通。
高長壽驚訝的是,時家姐弟好大的膽子,居然讓大皇子去府門見他們。
不過,此刻他也顧不得生氣,而是著急的問道:“他們可有帶著赤焰貂?”
門房的人:“他們手裡是提著一直紅貂。”
高長壽神色一鬆,笑著道:“殿下稍等,老奴這就去見見那時家姐弟,馬上將赤焰貂給您拿回來。”
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