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夏侯家欠著武昌伯府一個人情,時老太爺本想著等他百年之後,讓長子去討,好讓定國公府看顧一下時家。
聽了端王的話後,時老太爺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這個人情用到次子一家身上。
次子沒長在伯府,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四個孩子,和伯府的聯絡都太淺了。
五郎功夫厲害,可學識上卻欠缺了很多東西,夏侯老國公曾兼任過武學監祭酒,有了他的提點,武舉時,五郎必定能高中。
“這事,你來告訴正茂他們。”
“嗯,這次的事過後,老大他們要是精明的,就應該知道要如何對待正和一家了。”
第二天一早,時定軒剛練完了一套拳法,時總管就來叫他了。
吃早飯時,時芙昕幾個才知道時定軒跟著時老太爺一起出門去了,等到下午回來時,就被告知,日後時定軒每天都要去定國公府聽課。
定國公府夏侯家,可被稱為大楚的定海神針,每任國公都是威名遠播的名將。
“你們伯府居然和夏侯家有來往!”
趙小公子又開始來找時定浩玩了,聽到時定軒被夏侯老公爺親自教導,一臉的詫異。
時定浩不樂意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伯府到底是開國勳貴,和定國公府有來往不是很正常嗎?”
趙小公子:“老國公今年都八十好幾了,而且眼光可高了,當初我哥想拜他為師,被他直接給拒絕了,他怎麼會同意教你哥呢?”
時定浩:“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我哥比你哥優秀了。”
接下來,兩人就誰的哥哥更厲害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偏廳裡,時芙昕擦拭著安嬤嬤剛送過來的古琴和九節簫,不時的看向旁邊的時芙音手中的劍:“這是把好劍!”
時芙音愛不釋手的點著頭:“沒想到府里居然有這麼好的劍。”
時芙昕看著手中的古琴和九節簫,雖比不上徒弟的送的,但品質也算頂好的了:“好歹是個開國勳貴,有幾樣好東西不稀奇。”
時芙音頓了一下:“昕姐兒,我現在才真正明白你以前說的,只有有價值的人才會被重視。要是我們沒有價值,這些好東西也落不到咱們手中。”
說著,又看了一眼和時定浩打鬧的趙小公子。
“京城的人,果然都現實得很。”
時芙昕笑了笑:“姐,任何地方的人都這樣,趨利避害而已。咱們當初主動搭上趙家,不也是想借機沾沾光嗎?”
“被利用不可怕,拿相應的價值來交換就是了。”說著,撥弄了一下琴絃,悅耳的琴音頓時如流水一般傾瀉而出。
二月二十二,時正和被升任為北城兵馬司正七品副指揮。
為此,伯府辦了一次慶功宴,雖只擺了幾桌,就邀請了相熟的姻親和時氏族人,但還讓時正和感受到了家人的重視,這是他在以往人生中從未體會過的。
“爹今天好高興呀,喝了好多酒。”
看著時正和來者不拒的接過所有人遞來的敬酒,時芙昕笑著道:“自己的價值被他人看到和認可,自然高興。”
時定浩咕噥道:“爹好像從來沒這麼高興過,難道是我們給爹的關心太少了?”
時芙昕:“高興和高興是不一樣的,我們關心爹,爹高興,這是源於親人的關心。可人活在世上,除了親人,還需要獲得其他人的關注和認可。”
“在李家的時候,爹從未得到過李家人的關心和重視,如今回了伯府,爹其實挺想讓祖父祖母高看的。”
時定浩點了點頭:“看來以後我還是得多誇誇爹,讓他多高興高興。”
時芙昕一腦袋黑線:“你是兒子,你誇爹,爹能高興才怪呢。”說完不理他了,埋頭吃菜。
國子監、國女監的普通招生,從二月中旬就開始了,只要考核達到了錄取標準,就能進入求學。
這種考擦學識的尋常考試,沒什麼看頭,大家關注的不多,但是特長生的考核,卻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
尤其是得知,今天有好幾個姑娘要來闖九宮格武陣。
男子闖武陣年年都有,看多了也就不稀奇了,闖武陣的姑娘罕見得很,自然吸引人們的關注。
國子監、國女監相鄰而建,位於內城西北方向。
每年的二月中到三月初,這一帶的客棧、酒樓都會爆滿,太多的學子從全國各地湧來,目的就是為了進入大楚最高學府求學。
這些年,時家也不怎麼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