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府里居然給我們安排了一輛這麼氣派的馬車!”
三月初三,時芙音、時芙昕、時定浩起了個大早,天還微微亮,就出門準備去國子監、國女監報到了。
看著門口停著的三駕豪華版馬車,姐弟三人都有些詫異。
“府裡對我們是不是太好了些?好得我都有些不適應了。”時定浩誇張的張著嘴巴。
時芙昕稍稍一想就想透過了,邊上馬車邊說道:“別自作多情了,府裡這麼安排為的是彰顯伯府的牌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比較。
拿什麼做比較?
可不就是這些能展露身份地位的東西了。
他們坐著這代表著武昌伯府的馬車去國子監、國女監,就是在向外人展露伯府的存在。
在國子監、國女監讀書的人,要麼是憑藉著過硬學識從各省考上來的才子才女,要麼是蔭佑進入的勳貴子女,這些可都是潛在的人脈呀。
到底是三駕馬車,馬車內部就像是間小房子,什麼都有,姐弟三人坐進上去後,也絲毫不顯擁擠。
馬車移動,很快就駛出了長樂東街。
伯府西角門,時芙琳躲在門口直直的盯著馬車走遠,直到看不到馬車後,才黯然的收回視線。
剛準備轉身回自己院子,就看到了樹蔭後的時芙洢。
“五姐姐!”
時芙琳詫異的看著時芙洢。
時芙洢面上也有些尷尬。
兩人都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對方。
時芙琳:“你”
時芙洢:“我”
時芙琳:“五姐姐,你先說。”
時芙洢:“七妹妹,你怎麼會在這裡?”
時芙琳:“我就是起早了,隨便逛逛。五姐姐,你呢,你怎麼也在這裡?”
時芙洢沉默了一下:“我是想來送三姐姐和六妹妹出門的,畢竟從今天開始,她們就不和咱們一塊上學了。”
聞言,時芙琳有些欲言又止,不過動了動嘴唇,什麼都沒說。
兩人並肩往回走。
快到垂花門的時候,時芙琳憋不住了,語氣複雜道:“我是真的沒想到三姐姐和六姐姐真的能考入國女監。”
這兩天她心情波動得厲害,不僅僅是家裡的好東西給了別人沒有她的份,還因為以前家裡的姐妹都差不多,彼此差距不大,日子雖過得單調了些,但也算和美。
可如今家裡來了兩個比她們都要出眾的姐妹,一下就將她們給比了下去,這種不如人的感覺真是很不好受。
國女監她也很想進去讀書的。
時芙洢:“我也沒想到。”說著,看向時芙琳,“大伯母說你了?”
時芙琳搖了搖頭,也問道:“五姐姐,七嬸說你了嗎?”
時芙洢默了默:“母親倒沒有說我,只不過會有意無意的在我面前誇讚三姐姐和六妹妹。”
兩人都沉默了。
半晌後,時芙琳突然嘆道:“三姐姐、六姐姐剛回府的時候,因著冉姐兒的原因,我們還故意疏遠她們來著,如今想想,真是好笑。”
“五姐姐,你有沒有覺得,三姐姐和六姐姐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主動融入咱們姐妹當中?”
時芙洢:“你才感覺到呀。”
時芙琳懊惱的蹙了蹙眉,是啊,她就是最近才覺察到這個:“也許從一開始,三姐姐和六姐姐就沒想過要和咱們親近。”
而她呢,還傻傻的等著她們主動低頭呢。
時芙洢想了一下道:“我們和四伯他們畢竟沒有生活多久,他們不願意親近咱們,咱們又何嘗主動親近過他們。”
說著,看向時芙琳。
“你還經常跟著冉姐兒一塊編排四伯一家嗎?”
時芙琳皺眉:“五姐姐,怎麼你也變得這麼勢力了,覺得我也應該巴結討好四叔一家了?”
時芙洢看著她:“我沒有讓你巴結討好誰,只是想告訴你,四伯一家是我們的親人,你和外人說她們的不是,就等於是在給時家抹黑”
時芙琳眉頭皺得更緊了:“五姐姐,冉姐兒怎麼就成外人了?”
時芙洢:“冉姐兒或許不是外人,那曾家姑娘呢?你猜猜,你跟冉姐兒說的那些關於四伯一家的不是,她會不會告訴曾家姑娘?曾家的姑娘們知道了,又會不會說給其他人聽?”
“在家裡,咱們可以鬧可以吵,但是在外頭,七妹妹,你要分得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