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生父生母接來身邊,大家無不誇你的,如今生父生母被時正和苛待,你若出頭,大家也會覺得你至性至孝。”
拍了拍李正坤的手背,“翰林院的人最重什麼?當然是名聲了。”
李正坤聽後,面上浮現出了掙扎之色:“讓我想想。”
二樓,將兩人對話和神情都看在眼裡的楚謙搖了搖頭:“武昌伯府算是白養李正坤這個人了。”
“即便李家真的和時正和有矛盾,哪怕為了伯府的聲譽,李正坤也該制止謠言,而不是火上澆油加入其中,如今居然還想狀告時正和,這人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呀。”
楚曜神色淡淡:“在李家人口中,時正和一家也是白眼狼。”
楚謙笑了笑:“這倒也是。”說著,笑看著楚曜,“你不是挺看重時家六姑娘的嗎?如今他們家遇上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說管管?”
楚曜瞥了他一眼:“這算什麼大事?”
楚謙一噎:“也是,對於你這種不要名聲的人來說,這確實算不上什麼大事。可人家姑娘是要嫁人的,聽聽李家人是怎麼說的,殺人放火,簡直要把人家姑娘妖魔化了。”
楚曜抿著嘴沒接話。
想到時芙昕是如何讓菸袋子逼迫李家人不能在外城呆的,他對李家人的話語是信了幾分的,那丫頭確實是個狠茬子。
燒屋斷腿什麼的,圓石榴應該真的做得出來。
“咦,外頭街上怎麼多了這麼多讀書人?”
“他們手上拿的是什麼?”
楚曜轉頭看了過去,打了個響指,很快就有暗衛出現在包間,將一張紙遞給了他。
“什麼呀?”
楚謙伸頭看了過去,然後眼睛瞪大了,嘴巴也張開了。
紙上寫的是什麼?
寫的是李家和時正和一家斷親的文書,上頭還附著密密麻麻的人名。
楚謙一看就知道這個拓印的,上頭還有衛所軍屯的印章。
楚曜一目十行的將紙上的內容看完,嘴角勾起,他就知道那丫頭不是個忍氣吞聲的。
“外頭的讀書人是怎麼回事?”
暗衛回道:“是去李正坤一家湊熱鬧的,今天一早,就有人在國子監、各讀書人聚集的場所發這種紙。”
楚謙聽後,嘴巴半張,感嘆道:“時正和一家在流傳正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出手,而沒有一開始就回擊,手段高呀。”
以前是李家人唱獨角戲,如今時正和一家下場了,瞧著吧,要有好戲看了。
念頭剛落,樓下大堂就響起了雷鳴般的聲音。
“聽說李正坤李大學士在此,還請出來和我們對峙一二。”
楚謙一臉八卦的衝出包間,扶著欄杆往一樓大堂瞧,正好看到時芙昕、時定浩姐弟氣定神閒的走進酒樓。
“曜哥兒,快出來看好戲呀。”
楚謙一邊興奮的對著包間喊,一邊看向樓下的李正坤。
相較於姐弟兩的堂堂正正,李正坤舉行卻有慌亂,幾乎是一照面,就高下立判了。
“嘖嘖,一個大人居然還不如兩個孩子。”
在楚謙的感嘆中,楚曜也走了出來,看著時芙昕、時定浩徑直攔住了欲離開的李正坤。
“李大學士,這段時間你們一家到處散播我們一家的流言,如今遇上了,當著大夥的面,咱們辨辨吧。”
時定浩的聲音又大又洪亮,不僅酒樓裡的人聽到了,就是隔壁店鋪以及街上的人也聽到了。
要說最能調動人興趣的事,當然是看別人的八卦了。
不過片刻,朝陽酒樓就裡三層外三層的被人圍住了。
“是啊,辨辨。”
“辨一辨。”
李正坤聽著眾人的起鬨,有些慌,但更多的是憤怒,看向時芙昕和時定浩姐弟的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對此,時芙昕和時定浩一點都不在意,一個淺笑盈盈滿臉玩味,一個鄙夷不屑笑之以鼻,蔑視之態那叫一個毫不掩飾。
羅御史完全沒料到時正和一家居然敢出面當眾對峙,覺察到李正坤已經被面前的兩個孩子影響了,當即不悅道:“要辨找你們家大人來,正坤才懶得和你們兩個孩子浪費時間呢。”
說著,就要拉著李正坤離開。
時定浩上前一步,攔住了兩人去路,譏諷道:“是懶得浪費時間,還是不敢和我們對峙呀?”
說著,環顧了一圈,拔高聲音道,“本來吧,有些事情我們一家是不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