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凝視著白月光消失的方向,過了半晌,才快速轉身,去找大皇子去了。
就在大皇子在楚曜和黑袍衛的護送下,進入布政使府休息時,陽城百里之外,安國公蕭子清就不那麼幸運了。
保護蕭子清的護衛全部被殺,就在蕭子清以為他要命上黃泉之時,黑衣殺手一掌將他打暈了。
等到蕭子清再次醒來之際,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雙腳也被綁著,嘴裡還塞著布條,正躺在一輛馬車裡,身旁還有渾身是傷的隨從多福。
為了保護蕭子清,多福身中數刀,身上的衣服都被染紅了。
看到多福胸口還在不斷起伏,蕭子清鬆了口氣,隨即便打量起馬車來。
馬車裡什麼都沒有,車窗被定死了,外頭也聽不到說話聲,只知道馬車在快速移動。
蕭子清面色凝重,想了想,用綁住的雙腿,不斷的輕搖昏迷的多福,直到累得滿頭大汗,多福才緩緩睜開眼睛。
“嗚嗚~”
同樣被綁了手腳的多福掙扎著要坐起,蕭子清見了,趕緊朝他搖了搖頭。
多福受傷,不易多動。
蕭子清扭動著身子,移到多福捆綁的雙手邊,示意他取下自己嘴裡的布條。
“把布條拿在手裡。”
嘴裡的布條一拿走,蕭子清就趕緊小聲說道,“我先給你解繩子。”
多福‘嗚嗚’了兩聲,這種事該他來做的,哪能讓國公爺做。
蕭子清沒理他,開始用嘴咬困住多福雙手的繩子。
繩子打得很緊,蕭子清嘴角都被磨破了,繩子才稍稍鬆動了一些。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繩子快要解開時,車外響起了說話聲。
“馬上就到順城了。”
順城?
蕭子清神色一振,順城在陽城西北方,回京必經之地,距離陽城有四百多里,以馬車的車速來看,他們應該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殺手沒有殺他們,而是把他們帶來了順城,這是何意?
“快,把布條塞進我嘴裡。”
蕭子清將頭低了下去,多福立馬將布條塞進了他嘴裡。
沒過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
一刻鐘後,馬車車門‘咯吱’一聲被開啟了。
一個農家漢子裝扮的魁梧壯漢拿著一個水壺、兩個幹餅鑽了進來。
看到主僕兩醒來,壯漢也不奇怪,抽掉蕭子清嘴裡的布條,然後直接將幹餅遞到了蕭子清嘴邊:“吃。”沒有要解開他雙手的意思。
蕭子清看了他一眼,也沒矯情,很是識相的張嘴吃了起來。
見此,壯漢挑了挑眉,蕭子清吃幾口乾餅,就給他喂一口水。等蕭子清吃完,又將布條塞進他嘴裡,然後又去喂多福。
多福的待遇就沒那麼好了,幹餅喂得急,水也沒給他喝幾口。
兩人吃完,壯漢就下了馬車。
蕭子清側耳聽了聽車外的動靜,聽到守在車外的人在吃東西,再次扭動到多福身邊,示意他取掉嘴裡的布,繼續咬身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多福手上的繩子解開了。
雙手一自由,多福立馬就要給蕭子清解綁。
蕭子清連忙道:“先解你自己的。”
多福無法,只能先解自己腿上的繩子,然後再去解綁蕭子清。
剛剛開車門的時候,蕭子清和多福快速掃了一眼車外。
馬車沒有進城,而是停在了官道上的茶肆前。
此刻,正值中午,茶肆裡客人眾多,人聲鼎沸。
馬車停在茶肆外,有兩個殺手守著車門。
從車門處逃勢必會驚動殺手,多福便打起了車窗的主意。
在喧囂聲的掩護下,多福強行拔下了定死車窗的木棍,然後悄聲開啟車窗,護著蕭子清逃出了馬車。
兩人剛下馬車,之前的黝黑壯漢又回來了。
多福聽到聲音,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周圍沒藏身之處,只得拉著蕭子清往茶肆裡躲。
此刻,茶肆臨路的左角處,頭戴黑色帷帽身著黑色衣裙的時芙音正快速的吃著飯,身側坐著兩個九品護衛。
妹妹離京,她越想越不放心,找好理由安撫好家裡人後,便帶著護衛悄悄離了京,直奔江漢來了。
“姑娘,有情況。”
兩個護衛凌然的看著那夥直接衝入茶肆的人。
時芙音也快速看了過去,見那夥人一進來就四處拽人檢視,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