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六姑娘?”
管家點頭:“是的,侯爺。”
永川侯神色動了動,再次打量了一下彈琴的姑娘。
姑娘臉上帶著從容自信的笑容,自信之人他不少見,可是能將那股子自信傳遞出來,進而影響他人,這就罕見了。
他可沒忽視姑娘和兒子之間的眼神交流,每次視線碰撞,兒子都好似得到了鼓舞,然後激發出自身的潛力。
給兒子挑選媳婦,家世固然重要,可兒媳這個人才是根本。
作為過來人,他太清楚一個能激勵自己的枕邊人有多重要了。
永川侯府並不是非得需要兒媳家世加持。
永川侯再次看了看彈琴的時家姑娘,看來回去後,他要好好和公主談一談了。
另一邊,成陽公主也很意外。
自己兒子的功夫,她是很清楚的,她從來看過兒子的劍術像今天這般,舞得如此精彩過。
成陽公主的視線不由落到了時芙昕身上,相較於金家姑娘的嫻雅和端莊,這丫頭就有些張揚和恣意了。
這一刻,成陽公主也無法否認,時芙昕比金家姑娘更奪人眼球,心中那點偏見似乎也鬆動了一些。
兒子眼光不低,他能看上的人,確實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楚曜也在看時芙昕,因為早就見識過時芙昕高超的琴藝,對於時芙昕能彈奏出完全配合範明宇劍法的曲子,他並不怎麼意外。
但是,讓他有些驚訝的是,時芙昕和範明宇眉眼傳遞出來的‘含情脈脈’。
這丫頭真喜歡上了範明宇?
他以為,時六和他一樣,是那種不會輕易付出真心的人。
楚曜回想起時六故意滑倒接近範明宇的場景,眸光有些閃爍。
時六長那樣,她都能設計接近範明宇、引起範明宇的注意和好感,他應該也能吧?
楚曜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確定的想著。
曲畢,劍挺。
時芙昕站起身,和範明宇並肩站著,向在場的人福了福身子。
縱使有些不樂意,但大家還是拍手鼓了下掌。
從中間平石上退下,經過成陽公主身邊時,時芙昕明顯感覺到成陽公主看她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果然,多學門技藝,在相親中,還是能加分的。
從西子別院回來之後,時家人發現範小侯爺來伯府的次數越來越勤了,而且成陽公主之後又給時家姑娘們下了幾次帖子,邀請她們到永川侯府做客。
大家都隱約覺察到,成陽公主或許還是不怎麼滿意時芙昕,但卻不如一開始那般排斥了。
六月六日,是時芙昕和時定浩十六歲的生辰,伯府給兩人舉辦生辰宴,邀請了不少親朋好友家姑娘、公子過來參加。
範明宇也來了,並送給了時芙昕一根並蒂蓮髮簪。
“六妹妹,我幫你插在髮髻上吧。”
時芙昕一把奪過髮簪,睨了一眼範明宇:“這髮簪怎麼能明晃晃的戴在頭上,讓別人看見了,像什麼話?”
範明宇瞬間意識到自己孟浪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時芙昕,見她沒生氣,才鬆了口氣。
時芙昕將髮簪收好,準備帶範明宇去懿祥堂見客,時定浩在當差,家裡只能她去招待客人。
可兩人還沒出懿桂院,就看到時定浩急忙忙的回來了。
範明宇笑道:“皇上放你假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時芙昕看著弟弟略有些凝重的神色:“出什麼事了嗎?”
時定浩看了看範明宇,倒也沒避開他:“今天早朝的時候,皇上封長樂侯葉默為潼谷關參將,折日前往邊境戍邊。”
時芙昕一驚:“好好的,皇上怎麼會下這樣的命令?”
範明宇見時定浩說的是這事,當即道:“因為北燕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在懷遠和西域都護府瞎地交界處聚集了大量兵馬。”
時定浩接過話:“潼谷關就是位於懷遠和西域都護府交界處。”
時芙昕眉頭一皺:“葉默從未領過兵,和潼谷關的將士也不熟悉,皇上下這樣的命令是想做什麼?”
聽著時芙昕質問的語氣,範明宇眉頭擰了起來,忍了忍,還是開口道:“六妹妹,皇上是君主,他的命令我們遵從就好。”
時芙昕面露不認同:“皇上的命令要是錯誤的,也要遵從?”不待範明宇回答,又道,“皇上這個時候把葉默派去潼谷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兒。”
時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