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為何要約時六?
太子和六皇子出事,是不是時六出的手?
楚曜想知道的一句都沒問道,反而被時芙昕所謂的‘各管各的’‘各憑本事’這樣的話堵了嘴,只能鬱悶的出了房間。
隨風見楚曜從上房沉著臉出來,回了書房後就開始呆坐走神,頓時明白三爺這次又沒有在三夫人那裡討到好。
原以為這次三爺那般急匆匆的回府,又那般陰沉的進了三夫人的房間,肯定是要重振夫剛的,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楚曜看著窗外的月色,面上帶著慍色。
這份怒氣不是對時六的,而是對他自己的。
今天他驚然的意識到一件事,時六總是有辦法挑動他的心緒,讓他失去冷清,然後讓他慢慢的跟著她的思路走。
似乎每次他們爆發衝突,最後都是按照時六提出的辦法來解決的。
不知不覺中,他們兩人的相處,時六成了主導事情發展的那個人,而他成了配合的人。
楚曜眉頭擰成了疙瘩,不能繼續這麼下去了,先不說男人的尊嚴了,只要一想到日後都會被時六牽著鼻子走,他就有些受不了。
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王府眾人的轄制,難不成日後還得受時六的轄制?
楚曜在窗邊坐了一晚上,一直在想日後要如何和時六掰手腕,快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只是沒睡多久,老王妃身邊的嬤嬤就來叫人了。
“三爺,老王妃讓你去一趟榮欣堂。”
楚曜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在他心裡,王府裡的人家根本不是什麼親近之人,而是麻煩的代名人。
但凡他們找上自己,總是沒有好事。
不過想到六皇子的死,太子的斷腿,宮裡之後一段時間估計不會太平,楚曜覺得還是應該知會一下府裡,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去了榮欣堂。
榮欣堂裡,王府的主子差不多都在。
楚曜一到,見楚暄夫婦和楚昭夫婦都在,本就皺著的眉頭擰得越發厲害了。
所有人主子都到了,卻唯獨沒有叫上時六,老王妃真的是毫不掩飾自己沒將時六當成一家人的心思呀。
對此,其他人都毫無感應,即便是準婆婆關王妃也沒任何言語。
楚曜心裡很不爽,不管怎麼說,時六是自己的妻子,王府中人不把她放在眼裡,何嘗不是在打他的臉。
對於楚曜的臭臉,王府眾人早就習慣了,沒人開口詢問他的心情,老王妃等他上前見過禮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昨天千禧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子和六皇子的傷勢怎麼樣了?”
很顯然,昨天在千禧樓發生的墜樓事件已經廣為人知了。
因事關太子和六皇子,具體的訊息外人就無法探知了。
楚曜是監察司指揮調查的事也是他在負責,是以,知道他回府,王府裡的人就想從他口中得知第一手訊息。
楚曜看了一眼堂廳裡的人,壓下心中的不快,沉聲道:“六皇子死了,太子腿斷了,太醫正在極力醫治,太子日後能不能正常行走未可知。”
老王妃被嚇到了:“怎麼會這麼嚴重?!”
榮郡王也滿臉震驚:“六皇子竟死了!太子斷腿一國太子身體豈能有疾,那豈不是要換”
“父王!”
楚暄厲聲打斷了榮郡王:“父王慎言。”
榮郡王瞥了一眼楚暄,面上有些不高興。
榮老王妃見了,連忙幫楚暄找補:“你也真是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幸虧暄兒阻止了,要不然傳了出去,又是一樁大麻煩。”
榮郡王哼了哼,到底沒出言反駁。
楚暄對榮郡王的不快並沒有什麼反應,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在父王眼中,他只有楚昭一個兒子。
此刻,楚暄滿心都是太子的安危:“太醫院那群太醫是幹什麼吃的,太子的腿傷都治不好,也太沒用了。”
說著,突然看向楚曜。
“三弟,三弟妹是天池老人的徒弟,醫術一定不錯,讓她去給太子”
楚暄的話還沒說完,楚曜拿起手邊的茶杯就‘啪’的一聲砸在了他腳邊,目光危險的看著楚暄。
“楚暄,你這幅慷他人之慨的嘴臉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噁心!”
“你既這麼在乎太子不如將你夫人送去東宮照顧太子,如何?”
楚暄瞬間想起了太子和時芙昕之間的恩怨糾葛,知道剛剛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