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付長在一邊熱情的迎著時芙昕落座,一邊心驚,六姑娘身上的氣勢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盛了。
一個人身上的氣勢,代表了這人的底氣和底蘊。
上次見到的時候,六姑娘強是強,但沒有現在這般給人帶著壓迫性的厚重感覺。
想到這幾年,養子那越來越大的班子,付長在定了定心緒,面色越發肅穆了,等時芙昕落座後,也不坐,就站在一旁候著,十分的恭敬。
他是從宮裡出來的不會像其他男人那般小看女人,他在後宮,可是見識過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是如何栽在女人手裡的。
女人有男人想象不到的剛毅果決的一面,大楚開國皇后文德皇后就是最好的鐵證。
時芙昕見付長在不坐,笑著道:“公公快坐下說話吧,今天我可是客人,你這樣,倒是讓我覺得我不該登門了。”
付長在連忙回道:“夫人說笑了,就我這小破院,平日裡想請您來,還怕您不肯賞光呢。夫人體恤,那我就坐著回您的話。”邊說,邊笑著坐到了下位方。
菸袋子見養父對時芙昕這般恭敬,也不敢多說什麼,只笑著問道:“夫人,有什麼事你叫我一聲就是了,哪裡需要你親自跑一趟呢?”
時芙昕看了一眼菸袋子,視線轉向付長在:“我今天是來找付公公的。”
付長在:“夫人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時芙昕見他這般說,也就開門見山了:“我想知道太后一系在宮裡犯過什麼重罪?那種一旦爆出,可以直接搬到韋家的重罪!”
聽到這話,付長在到沒表現出什麼意外,但菸袋子卻面露苦笑,他還是修煉不到家呀,一點點情緒外露就讓夫人抓到了破綻。
付長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菸袋子。
菸袋子看懂了付長在的眼神,叫來心腹將院子裡的人都給遣開了。
整個院子,只剩下付長在、菸袋子,以及時芙昕和小芳四人。
就是這樣,付長在還是覺得不保險,對著菸袋子道:“玳兒,你去外面守著吧。”
時芙昕出聲道:“不用了,不會有人過來打擾的。”
付長在聽到這話,想起這位是深不可測的絕頂高手,耳力過人,若有人靠近,估計沒人能瞞得過她,不再擔心,沉聲說道:“我當年出宮,確實是因為知道了一件秘辛之事。”
“後來被炎黨抓住,關押在地下牢獄中,也是因為這件秘辛事,我猜他們也是想利用這件事來搬到韋家,搬到太子……”
時芙昕默默的聽著,並不催促。
付長在呼了一口氣:“太后在後宮偷人,還生下了一個野種。”
這話無疑是一道驚雷,菸袋子和小芳聽到後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時芙昕反應小一些,但眸光卻是亮得驚人。
混淆皇室血脈,這確實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可是昭陽公主?”
付長在點了點頭:“對。”
時芙昕又問:“野男人是誰?”
付長在搖頭:“具體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一個侍衛。”頓了一下,“對了,那人擅蠱。”
聽到這話,時芙昕頓時挑起了眉頭。
幾年前她哥攪合進皇上和太后一系的爭鬥中,為了救她哥,她潛入宮裡傷了太后身邊的老太監麻川。
老太監麻川就擅蠱!
太后的相好該不會就是麻川吧?
不,應該不是,時芙昕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當初她找楚曜買訊息的時,從其語氣中可以窺探到,皇上是知道麻川的存在的,太后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敢直接將相好放在皇上的眼皮底子下。
麻川,應該和太后的相好有些關聯!
“太后偷人這事你可有證據?”
付長在搖頭:“當年我無意間撞見太后的醜事,雖僥倖活了下來,但不久之後就出宮了。”
見付長在沒證據時芙昕也不失望,前有擅蠱的麻川,後有不是皇室血脈的昭陽公主,只要仔細查詢,不愁找不到證據。
想問的問到後,時芙昕不再久留,起身準備離開。
付長在趕緊讓菸袋子相送。
離開之前,時芙昕回頭看了一眼付長在,笑著道:“付公公,我還以為我要多來幾次你才會告訴我這些秘辛呢。”
付長在笑了:“玳兒是夫人的人,夫人好,玳兒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