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秀妍是白著臉被丫鬟攙扶著離開的榮安院,小芳見了,面色擔憂的回房找時芙昕:“關姨娘這般做派,活像是夫人欺負了她似的。那麼多人看著,沒多久府裡肯定又會傳夫人你不容妾室了。”
冷嬤嬤見時芙昕沒反應,出聲道:“關姨娘這樣倒也不是成心和夫人對著幹,她這般做派估計是習慣使然。”
聞言,小芳不是很明白的看向冷嬤嬤,時芙昕則是嘆了一口氣。
冷嬤嬤繼續道:“王妃連三爺都護不住,又怎麼可能護得了關姨娘呢,只有做出柔弱無害的模樣,關姨娘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這是她的生存之道。”
“有些事做多了,就會變成習慣。不過”
冷嬤嬤的語氣驟然一變:“許多事關姨娘確實不是成心的,但是卻同樣傷害到了別人,而且還不自知,這種人是最該遠離的。”
時芙昕面露認同之色:“是啊,有些人確實有著讓人同情的遭遇,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卻又在行傷害別人的事,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另一邊,關秀妍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將自己捲縮在床角。
慧兒見了,連忙上前安撫:“姨娘,你別這樣,就算三夫人不喜歡你,你還有王妃呀,王妃她會為你撐腰的。”
關秀妍搖了搖頭:“我倒寧願表嫂不喜我,為難我,這樣,我至少知道該如何反擊,可是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
“今天表嫂的話你也聽到了,她根本就沒將我放在眼裡,連出手對付我的慾望都沒有,她是徹徹底底的將我無視了。”
“她憑什麼呀?憑什麼這麼看不起我?在她眼裡,我難道就這麼的一無是處嗎?”
慧兒顯然沒料到關秀妍在意的是這個,想了想道:“姨娘,其實三夫人對咱們不管不問也是件好事呀,至少咱們能過太平日子,不是嗎?”
關秀妍抬眼看向慧兒,看著她眼中的困惑,無奈的閉上眼睛。
慧兒的話她何嘗不明白,可是如隱形人一般活在這世上太孤獨了,哪怕最後死了,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她的人生就得過得這般平淡無聊嗎?
楚曜對太后的調查,到底還是驚動了韋家。
韋國公倒不知道楚曜是在調查太后,只以為楚曜是在盯韋家,想要抓韋家的錯處,臉色很是難看:“楚曜這是想幹什麼?想直接和韋家撕破臉嗎?”
韋逸晨猶豫了一下道:“可能是太后那邊頻繁出手,有些逼急了他。”
韋國公皺眉:“太后也沒做什麼呀,不過是挑撥一下他的妻妾關係。”
韋逸晨:“楚曜未必如外界傳言的那般不喜時氏。”
見韋國公不說話,韋逸晨又道:“父親,楚曜如今掌管著監察司,手中暗衛遍佈京城各處,如今太子傷了腿,正是局勢不穩之際,若不是萬不得已,咱們最好還是不要和楚曜交惡。”
韋國公沉默了一會兒,才哼聲道:“我會進宮和太后言明此事的。”
韋逸晨聽了,頓時鬆了口氣,起身道:“父親,那兒子去東宮看太子了。”
韋國公‘嗯’了一聲:“見了太子後,好好安撫他,他的腿為父一定想辦法給他治好。”
韋逸晨點頭應下了,然後就去了東宮。
太子知道楚曜竟在暗中調查韋家,本就心情不好的他,氣得砸了好些東西:“楚曜孤還沒被廢呢,他就這般迫不及待的對韋家動手了!”
韋逸晨:“殿下不必憂心,楚曜雖掌管著監察司,可韋家也不是吃素的,他想盯就盯著吧,晾他也盯不出什麼花樣來。”
太子面色發狠道:“可是孤心頭的這口氣咽不下去。”
韋逸晨勸說道:“殿下,小不忍則亂大謀,待日後你登上皇位,你想如何處罰楚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聞言,太子面色緩和了幾分:“那就暫且讓楚曜再逍遙一段時間吧。”
建康12年四月,南海水軍歷時數月,總算將海龜幫給剷除了,因在海島上收繳到了大批金銀珠寶,南海水軍總督安建忠給皇上上了摺子,親自將收繳所獲押送進京。
據說,安建忠整整動用了十多艘貨船才裝完那些金銀珠寶,折算成銀子,高達近千萬。
這訊息一傳開,整個朝堂都沸騰了。
一個海盜幫派,居然積累了這麼多的財富,太駭人了。
明國公府知道這訊息後,則是爆發了大地震。
明國公暴怒道:“東方長泓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怎麼就沒有將那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