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皇上的兒子,哪怕體弱多病,入朝最晚,權勢不及其他皇子,大皇子還是習慣了發號施令的。
當得知時芙昕沒時間見自己,更是以她的時間為準,重新約了見面時間,大皇子明顯錯了一下。
不過想到時芙昕到底是自己的‘師父’,大皇子倒是沒有多想。
兩天後,大皇子來到了楚曜訂的饕餮酒樓包間。
“柳神醫怎麼還沒來?”
在包間裡等著半個時辰,大皇子也沒見到時芙昕的身影,高長壽也不敢抱怨,只敢小聲嘀咕一句。
大皇子面上倒是沒什麼異樣,只是默默的喝著茶:“小師父可能有事吧,我等等就是了。”
又過了一刻鐘,主僕兩才聽到了敲門聲。
高長壽小跑著過去開了門。
包間房門一開啟,大皇子就看到時芙昕笑吟吟的走了進來,猶豫了一下,還是笑著站起了身。
時芙昕沒有錯過大皇子的猶豫,笑問道:“為師來晚了,你沒等著急吧?”
看著一來就宣示身份的時芙昕,大皇子笑道:“徒弟等著師父,天經地義。”
時芙昕打量著大皇子,莞爾一笑:“你就算等得生氣了,那也沒法子,誰讓我是你師父呢,天地君親師,為師還是能在你面前擺擺譜的是不?”
大皇子笑了:“只要小師父您高興就行。”
聽到這話,時芙昕滿意的點著頭:“好徒弟,為師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你知道嗎,自從為師知道自己有個皇子徒弟後,為師就一直在等著享皇子徒弟的福呢。”
說完,巴巴的看著大皇子,“乖徒弟,以後你會孝順為師的吧?”
見時芙昕說話如此的理所當然不客氣,大皇子嘴角有些抽搐:“當然!”
時芙昕誇張的鬆了口氣,笑眯眯的坐到椅子上:“為師就知道為師的福氣是頂好的,哪怕是大師兄代收徒,收到的徒弟也是品行卓然之輩。”
聽著時芙昕給自己的各種戴高帽,大皇子眸光微閃,走到時芙昕面前,彎腰作揖行禮:“徒兒給師父請安了。”
時芙昕一副萬分高興的樣子:“好徒弟,快起來,為師呀,並不在意這些虛禮,只要你從心裡敬重我這個師父就好了。”
大皇子嘴角再次抽動。
真的不在意,就不會又是讓他孝順,又是給他戴高帽了。
一個孝順又品行端正的徒弟,能不給師父見禮?
“行了,別站著,快坐下吧。”
聽著時芙昕賜座的口吻,大皇子愣了一下,然後才笑著坐到了時芙昕對面。
大皇子坐下後,時芙昕也不說話,就笑眯眯的看著他。
一開始大皇子還沒有沒弄明白時芙昕的意思,等看到她的視線從茶杯上掃過時,才恍然大悟僵笑著起身,親自給時芙昕倒了一杯茶。
時芙昕很是給大皇子的面子,端起茶杯仔細品了一口,感嘆的說道:“這徒弟倒的茶就是好喝呀。”
大皇子此刻這心情呀,真的有些一言難盡,只能僵笑著回道:“師父喜歡,那徒兒日後常給師父倒茶喝。”
“真的?”
時芙昕驚喜的看著大皇子,隨即笑容一收,擺了擺手,遺憾道:“還是算了吧,為師知道你不容易,不能和為師過多接觸,你有這份孝順的心,為師就知足了。”
大皇子:“”
這話他該怎麼接?
一旁的高長壽則是看得目瞪口呆,他真的沒想到,曜三夫人還真敢對大皇子擺師父的譜,擺譜就算了,還指使大皇子伺候她,還這般的理所當然!
時芙昕是懂得見好就收的,該提醒大皇子的都提醒了,也該說正事了:“相公說你想見為師,可是有什麼事呀?”
見時芙昕主動跳轉了話題,大皇子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楚曜提醒得沒錯他這個師父,還真有些不好應付呀!
“師父,神農堂的人已經進京了。”
“這個為師知道。”
大皇子看著時芙昕,試探道:“不知師父和神農堂堂主是什麼關係?”
時芙昕看著他:“生死之交。”
大皇子神色一振:“師父,我想拉攏神農堂,師父以為如何?”
時芙昕詫異的看著大皇子:“你用不著拉攏神農堂的。”
大皇子不明白這意思:“師父此話何解?”
時芙昕比大皇子還震驚:“你忘了,你是神農堂的護法呀,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