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臣婦要自辯。”
太后面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面無表情的看著下方的時芙昕:“哦?你有什麼好自辯的呀?先是和柳家二公子傳出閒言碎語,後又招惹太子,你但凡恪守婦道,豈會有這樣的流言傳出來?”
時芙昕抬眼看著太后,知道太后並不在意她的名聲好壞,如此就只能從朝堂上的利害關係來說了。
“柳家二公子突然登門要納我為妾不是因為臣婦和他有什麼接觸,而是因為依附柳家的官員被臣婦的哥哥抓了,他們沒有能力找我哥的麻煩,只能將怒火對準我。”
“太后若是不信,可以詢問韋國公,以韋家權傾朝野的勢力,以及對柳家的瞭解,這事肯定是知道的。”
聽到這話,太后雙眼頓時眯了起來。
時芙昕還在繼續:“至於招惹太子殿下,這更是子虛烏有的事了。”
“太子身份貴重,後院的女人多是家世顯赫的貴女,臣婦家世不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會賺點銀子。”
“可太子是誰?大楚儲君,他怎麼看得上這麼一點銀子?”
“之所以有那些關於臣婦和太子的傳言,估計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人想要抹黑太子的名聲罷了。”
“對於太子,臣婦只有避讓的份,完沒有主動招惹的道理。”
太后哼笑出聲:“這麼說來,你倒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時芙昕搖頭:“臣婦也不算無辜,也怪臣女太優秀了些,竟能同時入了太子和柳家二公子的眼,別的姑娘就是想,也都沒這個機會呢。”
這回答
引得關王妃和關秀妍側目。
而太后,眸光卻是也比之前鄭重了幾分。
這話是有些猖狂,可卻也道出了本質。
對於醉心權勢的男人來說,只有有用的女人才會讓他們費些心思。
見太后不再用看螻蟻的眼神看自己,時芙昕就直接問道:“太后,臣婦可以起來了嗎?”
讓人忌憚,也是自保的方式呢。
太后看著她:“哀家早就從皇后那裡聽說,你的膽子很大,如今見了,發現確實如此呀。”
時芙昕笑道:“謝太后誇讚。”
太后和善的面容有些維持不住,這次召進時氏確實是存了為難的心思,只是她回宮時間還短,手中沒有時氏確鑿的犯過證據,不好施行處罰。
像什麼言語羞辱打壓之類的,不能造成實際傷害的手段,她是嗤之以鼻的。
見識了時芙昕的能言善辯,太后也就懶得跟她廢話了,擺了擺手,讓她起來:“行了,既然太皇太后要見你,你就跟著安國公夫人過去吧,哀家這就不留你了。”
見太后竟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了她,時芙昕倒是有些意外了。
看著又和關王妃、關秀妍說笑開來的太后,時芙昕心情有些凝重,和時芙音去壽康宮的路上都有些沉默,直到看到兩個小外甥的笑容後,心情才好了一些。
只是這好心情沒維持多久,當壽康宮的宮人突然跑來告訴她,說剛剛太后下了懿旨,將關秀妍指給楚曜做側室了。
時芙昕面色一變,和時芙音說了一聲,就急忙忙的往慈寧宮趕。
一路上,看到好些宮人都在議論太后給楚曜賜人的事,時芙昕的臉色黑得跟個鍋底似的。
當時芙昕到達慈寧宮時,剛好看到關王妃在幾個宮人的簇擁下,滿臉笑容的帶著關秀妍出來。
宮人手中拿著的,都是太后給關秀妍的添妝。
看到時芙昕,關王妃和關秀妍帶笑的面容頓時一收,神色都變得不自在起來。
這時,之前那位要罰時芙昕跪的老嬤嬤這站了出來,大聲說道:“太后懿旨,關家姑娘秀外慧中,謙恭孝順,特賜給曜三公子為側室。”
時芙昕淡漠的看了一眼老嬤嬤,徑直來到關秀妍面前:“關表妹,進宮之前我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關秀妍咬了咬嘴唇,一言不發。
時芙昕拉住她的手腕:“走,跟我一塊去見太后,告訴她,你已經有心上人了。”
關秀妍被時芙昕拉住,立馬劇烈的掙扎起來。
時芙昕沒想過要對她動武,見她掙扎就直接放開了她。
關秀妍一脫困,就突然跪在了時芙昕面前:“表嫂,我心悅表哥多年,求你成全我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你爭寵的,只求你給我一個棲身的地方。”
時芙昕笑了,淡漠的看著她:“我終究是高看你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