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正月出事,到二月去世,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曾經風光無限的太子就這麼淡出了眾人視野,這讓不少人都感到無比唏噓。
其中感觸最深的,要屬太子的頭號對頭四皇子了。
鑑於雙方的矛盾和爭鬥,四皇子確實希望太子倒下,可如今太子真的倒下了,他卻並不怎麼開心,相反,內心深處還感到一些戰慄驚懼。
他了解太子,太子不是會自殺的人,可偏偏死了,外界傳的什麼大皇子逼死了太子,他是一點都不信的。
在太子那裡,大皇子還沒那麼大的影響力。
能迫使太子自盡的人只能是他們的父皇!
四皇子心情異常凝重,縱使因為韋家的存在,父皇對太子無比忌憚,可太子到底是他的子嗣呀,說捨棄就捨棄了,同為兒子的他,亦感到無比的悲涼。
想到最後一次見太子時,太子告訴他的名單,四皇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他和太子,曾經都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他怎麼也沒想到,太子臨死之前居然會將他手中的勢力轉交給他。
太子一死,意味著韋家和太子一黨徹底成為了過去式。
沒了太子,其他皇子陸續進入人們視線,文武百官、達官顯貴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下注站隊。
而此刻的榮親王府卻在為楚暄被流放的事,強行將楚曜叫回了王府。
“曜哥兒,祖母求你了,求你救救你大哥,不管你們有什麼矛盾,你們都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呀。”
榮老王妃滿臉哀求的抓著楚曜,擺出了從未見過的低姿態。
楚曜看著榮老王妃,複雜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譏諷:“祖母,以大哥和太子的關係如今還能留條命,已經是夠幸運的了。”
榮老王妃搖著頭:“可是邊關苦難,你大哥那麼金尊玉貴的人哪裡吃得了那樣的苦,算祖母求你,你幫幫你大哥吧。”
楚曜想到了從小到大遭受的內力反噬劇痛,眼中譏諷更甚,強行的拿開了榮老王妃抓著自己的手:“祖母,聖旨已下,孫兒也無能為力。”
榮老王妃一聽,當即怒了:“曜哥兒,我真沒想到你會如此的冷漠無情,連自己的嫡親大哥也不管。”
楚曜嗤笑了一聲:“嫡親大哥?兒時我確實拿他當過兄長,可他呢,他是如何誣陷中傷我的,你們忘了?”
“就這樣,你們居然還想讓我和他有手足情分?”
“他能為了太子,置我於死地,我當然也能看著他流放了,我沒有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十分的善良了。”
榮老王爺見榮老王妃因楚曜的話氣得不行,不得不開口了:“曜哥兒,你和你大哥二哥的矛盾是家事,如今你大哥落難,你們兄弟該守望相助才是的。”
楚曜的視線轉向了榮老王爺:“祖父,你覺得我們兄弟應該守望相助,那你們為何不找二哥想辦法呢?”
說著,看向坐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楚暄。
“太子死後,諸皇子中,就屬四皇子最為炙手可熱了,二哥可是四皇子的人,由他出面,求一下四皇子,看比我管用多了。”
這話一出,榮老王爺和榮老王妃還沒感應,榮郡王就先不幹了。
“逆子,你說的這是什麼餿主意,四皇子和太子不對付,你要你二哥向四皇子開口,不等於是讓四皇子惡了你二哥嗎,你這是想毀了你二哥的前程呀!”
楚曜面色一冷,冷眼看著榮郡王:“二哥救大哥會毀了前程,難道我就不會了?”說著,諷刺的看了看榮老王爺、榮老王妃。
“感情在你們心裡,得罪人的事,就來找我這個冤大頭,而府裡有什麼好事,都是楚暄和楚昭的。”
楚曜‘噌’的一下站起身,冷聲道:“在這個府裡,我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你們從未在意過我,既然如此,王府出了事,你們也別來找我。”
說完,就大步離開了榮欣堂。
“這個逆子!”
榮郡王氣得不行,榮老王爺和榮老王妃也是面色鐵青。
榮安院,時芙昕看到楚曜面色陰沉的回來,笑著道:“怎麼,祖母他們又給你氣受了?”
楚曜看著她:“你說,他們怎麼就那麼偏心呢?我以前以為,是我不夠好,所以拼命表現自己,如今我都是監察司指揮了,可他們仍然沒把我當回事,我就那麼不招人待見嗎?”
時芙昕:“是人都有喜好,所以不可能一碗水端平。”
“祖父祖母疼愛大哥,是因為大哥是在他們身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