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經過多少事的時定鴻,最喜吟詩作賦,從小就和時正坤很投緣,趕緊道:“祖父,為什麼要這樣呀?”
“為人子女孝順父母,此乃天經地義之事,正坤叔將他的生父生母接來京城這有什麼錯?”
“難道就因為四叔一家不高興了,我們就要和正坤叔他們斷絕關係?”
“憑什麼呀?”
“四叔他們好沒道理,也好生霸道,怎麼,如今伯府的人都要看他們一家的臉色了?”
“說起來,李家還養過四叔呢,他這樣做,簡直就是不孝不義。”
“閉嘴!”時大夫人直接呵斥出聲,怒視著時定鴻:“你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你一個晚輩,有你這麼說你四叔的嗎?”
時定鴻嘀咕道:“六妹妹頂撞二姑姑的時候,話可比我說得難聽多了,也沒見母親你們呵斥她,我只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用得著發這麼大的火嗎?”
“你”
時大夫人氣得不行:“日後你不許往百順街那邊跑,給我在家閉門讀書。”
時定鴻還想反駁,被時定榮給制止了:“二弟,瞧你把母親氣成什麼樣了?”邊說邊給弟弟使眼色。
時定鴻這才沒繼續回嘴。
時老太爺看著二孫子,眉頭微蹙,擺了擺手,讓大家散去了。
等人走後,時老夫人才出聲安慰道:“孫子們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兒孫自有兒孫服,由他們去吧。”
時老太爺長嘆了口氣:“還好定榮是個懂事的。”
伯府西角門,時芙音、時芙昕目送時正和去翻身上馬當差去了,才轉身朝後院走去。
時芙音有些擔憂:“我瞧著爹心事重重的。”
時芙昕:“爹是被李家人坑怕了,擔心他們來了,會對咱們不利。”
時芙音面色發狠道:“李家人要再敢欺負爹,我要他們好看。”
時芙昕輕蔑一笑:“他們想欺負我們也得有那個能力。”頓了一下,“當初知道曾家女懷孕了,我就預感到李家子一家會搞事,果然不出我所料。”
時芙音蹙著眉:“估計是覺得有底氣了。”
時芙昕‘呵’了一聲:“成年的皇子那麼多,真以為懷了個金疙瘩?”
話音剛落,姐妹兩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回頭一看,就看到時玉華帶著一群下人回府了。
“二姑姑回來得夠早的,這是來給時正坤當說客吧?”
“對於時正坤一家的事,二姑姑向來很上心。姐,二姑姑估計也不想看到咱們,我們避開吧。”
說著,時芙昕直接拉著時芙音走開了。
時玉華見兩人無視自己這個當長輩的,心裡氣得不行:“野丫頭就是野丫頭,沒規矩的東西!”
時芙音跟著時芙昕來了攬月樓:“你說這次祖父祖母會怎麼做?”
時芙昕笑了笑:“咱們家的祖父祖母厲害著呢,誰對伯府有利,他們心裡清楚得很,知道怎麼選擇的。”
時芙音不是很放心:“可是之前,祖父祖母是想咱們家和李家子交好的。”
時芙昕:“那是因為我們家和時正坤一家沒什麼實際性的交惡,可李家人進京後就不一樣了。”
“李家人對爹的壓榨和苛待,這是我們一家永遠的芥蒂,祖父祖母知道這一點是無法調和的。”
果然,時玉華回府呆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氣呼呼的離開了。
當天傍晚,時正坤又帶著曾雨薇來了伯府。
兩人一到,也是立馬就跪。
時老夫人讓時大夫人帶走了曾雨薇,單獨留下時正坤說了一會兒話。
“母親,兒子錯了,接李家人進京,是兒子沒思慮周全,求您和父親原諒兒子這一次。”
看著慌亂焦急跪在自己面前的時正坤,時老夫人眼神複雜得很,想到小時候教導他讀書寫字的一點一滴,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正坤,母親理解你的做法,不怪你。”
時正坤看著時老夫人,有些愕然,又有些欣喜。
時老夫人嘆著繼續道:“惡語傷人,母親知道,自從你和正和抱錯的事情流傳出去後,你受到了很多非議,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聽著這話,時正坤眼裡浮現出水霧,原來他遭受的一切母親都知道。
時老夫人:“身為人子,你在京城吃穿不愁呼奴喚婢,而生父生母卻遠在邊關食不果腹,你心裡一定很煎熬。”
“再來,你身處翰林院,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