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慶國公飛快的移開了視線,就在他轉身準備進寺的時候,慶國公夫人突然手舞足蹈的衝進了普陀寺。
對此,慶國公已經見怪不怪了。
每次來普陀寺,髮妻都是這樣,在普陀寺裡到處瘋跑。
“跟緊夫人。”
慶國公讓婆子丫鬟跟緊,然後就去了大殿給兒女祈福。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庶長子羅元律。
慶國公對羅元律的教養很是盡心,吳心蕊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對其也不錯,擁有‘爹孃’足夠關愛的羅元律並沒有長歪,十八歲就進了三千營當了兵。
看著跪在大殿裡為嫡姐嫡兄祈福的父親,羅元律耐心的等在大殿外。
他是慶國公府板上釘釘的繼承人,父親年年都來為嫡姐嫡兄祈福,他並不吃味,相反,還挺同情兩人的。
生母和嫡母的爭鬥,作為最大的受益人,他不想去置喙,他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讓父親滿意。
大殿房樑上,羅綺雲看著滿臉虔誠的慶國公,只覺得可笑。
但凡這人當年對他們有點慈父之心,他們何至於被國公府的人明目張膽的欺負,何至於被妖婦毫無顧忌的殺死。
弟弟死的時候才不過十歲!
羅綺雲仰頭逼回眼中的淚水,再次垂頭看去,眼中只剩下一片淡漠冰冷,默默的看著慶國公正對面燃得正旺的長香。
一刻鐘過後,閉眼默唸經文的慶國公額頭開始出汗。
又過了一刻鐘,慶國公臉上出現了痛苦掙扎之色。
“不要,不要~”
慶國公突然大叫出聲。
“為父只是想給你們一點教訓,是你們先不敬庶母的。”
羅元律聽到叫聲立馬衝了進來,然後看到了陷入了某種癔症中的慶國公。
“父親~”
此刻的慶國公還閉著眼睛,雙手在空中胡亂舞動,像是在驅趕什麼。
“不要過來,你們是咎由自取的,但凡你們肯低頭認錯,為父怎麼會趕你們出府?”
羅元律面色大變,上前死死的抱著慶國公。
這時,一個老和尚快步走了進來。
“大師,你快來看看我父親這是怎麼了?”
老和尚走過去一看,面色當即變得很是凝重:“你父親怕是被你死去的嫡姐嫡兄留下的陰魂給纏住了。”
聞言,羅元律的臉色也變了,驚恐的看著四周:“大師,可有法子破解?”
老和尚點著頭:“用你父親和你的血混合在一起就能驅散陰魂。”
慶國公的雙手還在死命的揮舞,羅元律也沒老和尚口中的陰魂嚇得沒了理智,沒多想,就同意了老和尚的提議。
跟來的親隨看到大殿裡就有碗,飛快的拿了過來,看到碗裡有水,剛準備倒,老和尚就開口阻止了。
“這是敬過菩薩的水,和血混在一塊效果更好。”
羅元律拿出匕首,先是劃破了自己的手,滴血進碗,然後又抓起慶國公的手割了一道小口子,將血滴入碗中。
手上傳來的劇痛讓陷入幻覺中的慶國公睜開了眼睛。
“父親~”
看到慶國公真的醒來了,羅元律滿心歡喜。
然而他沒看到的是,慶國公的幾個心腹看著混合了父子兩鮮血的碗卻同時露出了駭然之色。
“咦,你們兩的血沒融合,你們不是親生父子?”
老和尚詫異的聲音響起。
羅元律錯愕,慶國公回神,父子兩同時看向滴血的碗。
看著慶國公那難以置信的面容,羅綺雲無聲笑了,笑著笑著,又流下了兩行淚水。
時芙昕也來了普陀寺,不過她沒有進大殿,而是悄然的藏在一棵樹上,看著‘瘋了’的慶國公夫人四處瘋跑,看著她撞上了一對父子。
“兒子,我的兒子。”
“父親,這慶國公夫人又到處亂跑了,慶國公府的下人呢,也不說好好的看著她?”曹雲霆滿臉無奈的扶住慶國公夫人。
平國公:“雲霆,她是個病人,你扶著她去亭子裡休息,等一會兒慶國公府的下人就會找過來了。”
曹雲霆抱怨道:“父親,我們一次來普陀寺可不可以換個時間呀,每次來,都要遇到慶國公夫人,我都煩了。”
平國公斥責道:“給祖宗祈福的日子,是大師推算出來的,能隨意更改嗎?”
曹雲霆無奈,只能不情不願的扶著慶國公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