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恨死羅元律母子了,會如何處置他們,還真不好說。”
說完,就覺察到平國公的手抖了一下。
曹雲霆心中的疑惑更甚了:“父親,咱們家平日裡和慶國公府也沒什麼來往,管他慶國公怎麼處置羅元律呢。”
平國公沒接話,只是道:“我們快回府吧。”
父子兩是騎馬來的,可回去的時候,平國公卻要求坐馬車。
馬車裡,平國公閉目想著慶國公會怎麼對付羅元律,而他又該怎麼做。
當馬車駛入內城,平國公突然睜開了眼睛。
無他,他聽到街上的行人竟都議論慶國公府的事。
“天啦,驚天大訊息呀,羅元律竟不是慶國公的親生兒子。”
“慶國公竟被最寵愛的小妾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羅元律的生父會是誰呢?那人也是夠厲害的,竟讓一個國公爺幫他養兒子,牛啊!”
聽著這些議論,平國公面色沉沉:“怎麼傳得這麼快?”
慶國公好面子,羅元律不是親子這事若是不為人知,慶國公或許還不會怎麼著,可如今鬧到明面,慶國公怕是要下重手了!
“姑娘,菸袋子那邊打探到了,羅元律和曹雲霆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
從普陀寺回來後,時芙昕就讓小芳去找了菸袋子。
聽著小芳帶回來的訊息,時芙昕杵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羅元律和曹雲霆同年同月同日生,倒是符合掉包條件。
她大膽的來推測一下。
羅元律是平國公夫人的兒子,而曹雲霆是楚清歡的兒子。
根據曹雲霆的吐槽,這些年慶國公夫婦每次去普陀寺祈福,平國公也會帶著曹雲霆去,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偶遇’楚清歡。
所以,孩子掉包的事,平國公是知道的,並且還參與了。
平國公為何拿自己的兒子跟楚清歡的孩子換呢?還將曹雲霆立為了世子,讓他繼承平國公府?
唯一的答案就是,曹雲霆是平國公和楚清歡生的兒子。
羅元律和曹雲霆都是平國公的兒子!!!
很明顯,相較於幫忙料理中饋的平國公夫人,平國公和楚清歡才是真愛。
楚清歡作為攝政王孫女,私底下乾的又都是些掉腦子的事,為了確保不連累兒子,平國公就將真愛的兒子和髮妻的兒子調換了。
真是好一個情種啊!
若真如她推測的這樣,時芙昕有點同情平國公夫人和羅元律了。
剛好這時時芙音過來了,時芙昕看著她姐,語重心長的說道:“姐,將來你嫁人一定得擦亮眼睛呀。”
一定不能找像慶國公和平國公這樣的,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嫁給他們的人都是倒了血黴了。
慶國公府。
羅元律面色發白的跪在羅家祠堂裡,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又恐慌的等著慶國公過來。
他已經仔細回想過在普陀寺發生的一切了,他們被算計了,他一定要趕緊告訴父親。
可惜,從白天等到了黑夜,又從天黑等到了天亮,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慶國公才踏入了祠堂。
“父親!”
羅元律飛快的走向慶國公,急切的看著他:“父親,有人要離間我們父子,你中癔症,還有用你我的血驅趕陰魂,都是別人的計謀。”
“父親,我們不能上當!”
慶國公看著羅元律,只覺得心痛難忍。
在普陀寺的時候,他就發現事情不對勁了,也知道有人在暗中對付他。
可是,當他回府,看到懸樑自盡的吳氏,心中的僥倖全沒了。
吳氏若是清白了,不可能會畏罪自殺。
見慶國公不說話,羅元律緊張的問道:“父親,您說話呀,您該不會真的相信我不是您的兒子吧?”
“普陀寺裡的那個碗肯定有問題,父親,您要實在不相信,那我們重新滴血驗親好了。”
慶國公開口了:“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你會不是我的兒子,可是我一回府,就看到你娘已經懸樑自盡了。”
“什麼?”羅元律身子晃了晃,難以接受的搖著頭:“不會的,怎麼會這樣?我若不是您的兒子,還能是誰的兒子?”
慶國公看著面前這個從小被他親自教養大的兒子,又是悔恨又是心痛:“我也很想知道你是誰的兒子。”
“我那麼寵愛你娘,她為何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