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作為寵妃柳貴妃的孃家、四皇子的舅家,其號召力和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一出手,就根本不給時芙昕和時家任何避退的機會。
流言蜚語在火速發酵中,最顯著的影響就是,京城的十家紅顏笑店鋪,生意從之前的車水馬龍變邊現在的門可羅雀。
“姐。”
時定浩來到攬月樓,見時芙昕坐在欄沿上走神,擔憂的走了過去:“姐,你還好吧?”
時芙昕看了過去,笑道:“我能有什麼不好。”
時定浩擰著眉頭:“柳家太過分了,你放心,我肯定會找機會給你出氣的。”
“出氣?”
時芙昕搖了搖頭,眸光冰冷:“我現在成了滿京城的笑話,只出氣可不夠。”
時定浩連忙問道:“姐,你想怎麼做?”
時芙昕再次搖頭:“現在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柳家權勢遠在時家之上,我們出手,只會被打壓得更厲害,要對付柳家,得找權勢比他們更甚的人出手。”
見時定浩面露不甘之色,安撫道,“形勢強於人的時候,暫時的退讓是必要的,這樣做,不是忍氣吞聲,而是為了儲存實力和尋找出擊的機會。”
時定浩還是不服:“就這麼算了?”
時芙昕冷笑:“算不了,但是出擊需要時機,且等著吧,總有收拾柳家的時候。”
時定浩默了默,又道:“姐,我聽娘說,明天恭王府的生辰宴你還要去?”
時芙昕點著頭:“恭王世子過生辰,夏侯姐姐給我下了帖子,我當然要去了。”
時定浩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姐,如今外頭對你的傳言太多了,要不,就先別出門了?”
時芙昕看著弟弟:“是娘讓你來勸我的?”
時定浩沒說話,預設了。
時芙昕笑了笑:“放心吧,你姐我沒那麼脆弱,刀山血海我都不怕,豈會被幾句流言蜚語就給打倒了。”
頓了一下。
“我要是真的閉門不出,那才如了柳家的意呢。”
“禍兮福之所倚,正好藉著外頭的流言蜚語,還能幫我清理一下池塘裡的爛魚爛蝦呢。”說著,笑了笑,“說不定,這次過後,你就有姐夫了呢。”
時定浩覺得時芙昕是在強顏歡笑,心裡很堵,他今年都十七了,可還是沒有保護家裡的能力。
從攬月樓出來後,時定浩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後開始練武,一直練到深夜,實在練不動了,才洗漱躺上了床。
躺在床上,時定浩靜靜的看著帳頂,眸光從一開始的閃動不定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堅定,天微亮,就起身進宮當差了。
天大亮後,時芙昕也收拾打扮好,坐上馬車準備去參加恭王府的生辰宴了。
恭王府門口時芙昕剛下馬車就碰到了楚謙、楚曜和孟墨翎一行人。
時芙昕朝著三人點了點頭,就跟著夏侯歡顏派出來接她的嬤嬤進了王府。
“嘖嘖,這時家六姑娘我該說她心理強大呢,還是該說她臉皮厚呀?這個時候竟還敢出門!”
楚謙嘖嘖的說笑著,見楚曜瞥了自己一眼,又笑道,“京城出了個名聲比你還差的,有何感想呀?”
楚曜看著他:“感想沒有,就是覺得你很膚淺。”說著,率先踏入了恭王府。
楚謙撇了撇嘴,對著孟墨翎道:“看到沒有,我就說曜哥兒挺護著那時家丫頭的吧,他還不承認。”
孟墨翎:“十一哥,我覺得曜哥護著的不是胖石榴,而是他自己,他可能想到了當年他被流言蜚語中傷得不敢出門的場景了吧。”
楚謙頓時沉默了,快速追上了楚曜。
三人進了王府,先是去見了恭王恭王妃,又和恭王世子夫婦說了一會兒,就隨意在院子裡逛了起來。
恭王府冬景不錯,前來恭賀的客人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或散步,或賞景。
熱鬧中,有一人的身影略顯孤寂,可以看得出,其他賓客都在有意無意的疏遠著她。
看著獨自坐在亭子裡喝茶、津津有味掃視著王府賓客的時芙昕,絲毫不見她面上有任何隱忍、怨憤之色,楚曜眸中有些詫異。
她是真的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呢,還是知道在意也無用,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楚謙和孟墨翎沒楚曜那般的視力,看著遠處的時芙昕,只覺得她孤單、可憐。
“柳家這次出手可真是夠狠的。”楚謙一臉同情的說道。
孟墨翎認同的點著頭:“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