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是你男朋友。”平靜且堅定的回答。
“我不跟你回去,我不跟騙子說話。”
“不告訴你我是l君你不承認我是你男人,告訴你我是l君就又成了騙子,反正橫豎是我不對,我認了——總之你先跟我回去。”
“我不!”
“是陳述句,沒有否定的回答選項。”
“你說沒有就沒有,我愛去哪住去哪住——”
“你試試,重新租房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住同事家?我看看放眼整個元月社誰敢收下你。”
阿象:“……”
阿象被嚇得只想流著淚落荒而逃,早知道今天,在初禮扛著行李可憐巴巴出現在她家門口的時候,她說什麼也不會一時心軟把她放進家門的,她只會會把她連人帶行李一起從十二樓扔下去。
太嚇人了。
初禮那個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朋友就是晝川。
真的太嚇人了。
……
最後的結果初禮還是不情不願地坐上了晝川的車——畢竟當時的情況是,如果現場非要找一個比初禮更加無辜、惶恐加茫然的人,那就是可憐的阿象,她就是隨便收留了個拎著行李看似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眼下幾乎要招來殺身之禍。
她用眼神兒示意初禮趕緊跟著她家瘟神滾蛋。
於是初禮只好先答應跟晝川回去。
書展一直忙到太陽落山才結束,這一天《消失的遊樂園》狂賣二萬五千套創造場販奇蹟,彷彿進了這書展大門的人,手裡都拎著一套《消失的遊樂園》……初禮下了籤售臺喝了口水就接著自行加班忙去了,江與誠回書展附近的酒店休息了,而當初禮忙碌的時候,晝川就靠在元月社展位的書架旁,歪著頭,看著她。
她忙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她忙完後,不等她與其他人說什麼,抬起頭便看見男人轉身往停車場離開的背影……等她拎著包到書展出門門口,那輛熟悉的車已經停在大門口。
到家時已經月上柳梢頭。
家裡還是她走時一模一樣,連茶几上擺著的小杯子都保持著她離開那天的模樣……呃,看著也真的是一個月沒洗了。
二狗子從沙發上跳下來,毛茸茸的大腦袋拱她,耳朵立起來手揉過去會很有彈性地彈回來……大狗鄭重其事地站起來把大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溼潤的鼻子嗅嗅她的臉。
“狗都知道想你,你都不知道想我。”
晝川站在一人一狗的身後開口說話,語氣有點酸,絲毫不認為自己淪落到和狗吃醋有什麼不妥,彷彿下一句“狗都能蹭你我都不能”就要脫口而出。
初禮看了看地上掉的狗毛,天氣變暖了,二狗子開始掉毛,地上一天不打掃就是一團團的狗毛還有撓癢癢時一起帶下來的皮屑……初禮彎腰抹了把地,看了下手上的皮屑和狗毛,轉身抬起手舉到晝川面前:“你掉的渣?”
晝川:“……”
初禮垂下手,拍了拍手掌心:“一地人渣。”
晝川難得沒有反駁她。
走上樓,關上門,拒絕和他對話——上樓的時候能感覺到他就站在樓梯下抬著頭看著她,那目光一直在她的背上沒有挪開過,直到她將閣樓的門關上,然後發現自己的房間反而是一塵不染的,好像一個月來一直都有人上來打掃……
初禮靠著門背席地而坐,將下巴放在曲起的膝蓋上。
門後傳來輕微響動,站在門外的人大概已經儘量放輕了動作,可是高大的身形踩在門外的鬆軟的木地板時還是會發出“嘎吱”的聲音……初禮下巴埋在膝蓋裡,沒有出聲趕人,她知道晝川就站在一門之隔的外面。
她屈指,輕輕敲了下門。
門外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好像是某人要站起來轉身逃跑,但是步伐又定住……過了片刻之後,門縫的那一邊暗了下來,看來男人也是猶豫了下後直接坐在了臺階之上。
初禮拿起手機,想了想,又把之前拉黑的“l君”從黑名單裡放了出來。
【猴子請來的水軍:問你一個問題,當我天天興高采烈地和你說晝川他老人家的壞話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來著?】
隔著門,聽見外面人手裡的手機“叮咚”一聲。
【消失的l君:沒怎麼想,晝川招你討厭沒關係,至少l君招你喜歡。】
【猴子請來的水軍:……】
【猴子請來的水軍:也對,l君還披著馬甲給我寫了槍手稿,有讀者投稿問我: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