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社週末福利。
這會兒他微博底下正熱鬧地猜測三張票根分別屬於誰,有人眼尖地發現是g市的影城,於是開始艾特晝川……晝川玩著玩著手機發出不耐煩的聲音:“你讀者老艾特我幹什麼,你來g市就非得和我在一起啊?”
“有毛病嗎?”江與誠淡定道,“你來b市就來我家蹭吃蹭喝美其名曰‘江與誠老師的招待’,那我來g市難道你不應該‘招待招待’我?”
晝川舉起拳頭:“用這個‘招待’?”
江與誠冷笑一聲還沒來得及回答,這時候影廳的燈暗了下來——與此同時初禮眼疾手快地將懷裡的爆米花往晝川懷裡一塞,壓低了聲音道:“開始了。”
晝川動了動唇,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沉默地抱著爆米花桶,想了想,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嘴巴里。
電影的剛開始,便是編輯珀金斯收到了作者托馬斯的投稿,在此之前,這本《天使,望故鄉》已經被多家出版社拒絕過,而稿子送到了當時最有名望的編輯珀金斯手中,他卻捧著這份原稿,坐在回家的火車上看得停不下來……過了幾日,托馬斯來到珀金斯的辦公室,已經擺好了又要被拒絕的姿勢,此時,珀金斯卻告訴他,他將出版他的書,並支付了他一半的版稅定金——
看見托馬斯從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欣喜若狂,在珀金斯的辦公室裡又叫又跳時,初禮勾起了唇角,伸手拽了拽身邊晝川的袖子:“你第一次出版過稿時,也會這樣嗎?”
男人因為被拽了袖子,身體條件反射微微傾斜,眼睛卻還是盯著電影螢幕,面無表情道:“不會,除了我老爸,沒人退過我的稿。”
“……”初禮放開他,歪斜向江與誠,“老師,那你——”
“我父親就是我的第一任出版編輯,十年三年前,他從我的廢紙箱裡翻出了《消失的動物園》的手稿,然後就賣了,然後就紅了。”
江與誠說這話時,面帶微笑,晝川在初禮的另外一邊顯然也是聽見了,輕輕哼了一聲。
初禮:“……”
跟兩個沒有情懷的作者跑來看情懷片,是她的錯。
之後便是一部講述編輯與作者的電影裡應該有的,編輯在校對過程中,與作者產生爭執,兩人因為一部作品不得不朝夕相處、爭鋒相對——
這讓初禮又想起了最開始校對《洛河神書》時,每天七八通電話跟晝川吵架……有一次於姚感慨還好這時候電子通訊技術發達,放在以前,作者和編輯必須要面對面坐下來一起修稿的年代,他們兩估計能把元月社的屋頂都給掀了。
電影中,伴隨著男主的第一本書大賣,第二本書大賣,作者逐漸與他的編輯成為摯友,電影有一幕是珀金斯帶著欣慰的笑容捧著《天使,望故鄉》反覆翻閱閱讀……初禮表示,這就有點美化了:“實際上其實編輯都不敢去翻閱自己做過的書,哪怕這確實是他們戰利品,但是——一旦不小心翻到漏看的錯別字或者是病句,那樣的恐懼和尷尬會讓人無法駕馭。”
“這就是小編輯和編輯界南丁格爾的區別。”晝川指了指初禮的鼻尖,“我見過你趴在我的原稿上流口水扯呼的模樣,我還能有什麼過高指望?”
初禮:“……”
作為那個年代編輯、作者日常,做地接下來幾本書時,珀金斯和托馬斯吃喝拉撒睡都湊一起,這引起了作者妻子的極大不滿,甚至拿著槍衝到編輯部……
初禮:“那做作者的女朋友真的蠻辛苦的,畢竟編輯有一百種理由不分時間地點的打電話發微信發郵件隨時理直氣壯騷擾作者——比如,哪怕你在做床上運動也給我停下來先解釋清楚這個破折號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晝川這時候已經開始有些走神,沒吭聲。
初禮抓住他的手臂搖了搖:“老師,醒醒。”
晝川整個人從放空狀態醒來,看著螢幕裡拿著槍頂著自己腦袋非要托馬斯二選一自己還是珀金斯的女主:“你說的這種情況其實非常好解決,答案就是,娶了她。”
初禮:“啊?”
晝川:“多少編輯最後和作者在一起了,就是因為這樣的話至少在床上運動的時候她只會想著嚶嚶哭泣而不是想著壓在她身上的人寫的稿子哪裡有問題……”
初禮:“……”
初禮面無表情地抬起手捂住耳朵。
江與誠無語地轉過頭:“好好看著一個文藝片,你突然開什麼黃腔。”
晝川看了眼初禮,電影院太暗他看不清楚她的臉色只能大概猜測那是滿臉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