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禮眨眨眼,然後立刻反應過來現場發生了什麼……她在椅子底下踢了晝川一腳,晝川挑起眉還有臉問她“幹嘛”,初禮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回頒獎臺上,挑起下巴,指了指晝川身後。
晝川一臉茫然轉過頭,看了眼螢幕上自己那張懵逼的臉,先是愣了愣,隨後笑了——他直起腰,抬起手大大方方地跟攝像機的方向揮揮手,那五根會噼裡啪啦打字講故事的修長指尖搖晃了下,不知道這一晃又晃走了多少少女的心。
初禮又在座位底下踢了晝川一腳。
晝川一愣,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抬腳匆匆離開,去洗手間去了……此時攝像機已經挪走重新切回對準了臺上演講的晝顧宣老師,然而此時為時已晚——
網路上、初禮的手機上都已經炸開了鍋。
第一波來自同事與盆友的——
【阿象:…………猴子請來的水軍我在電視上看見你了,我眼花?】
【新人a-團圓:天啊啊啊啊老大啊啊啊啊啊啊晝川大大這是親你了嗎?】
【新人b-阿先:要叫晝川老師!老大你上電視了?】
【新人c-德德:所以,晝川老師和老大是這種關係00厲害了!我暗戀索恆老師很多年了,你們覺得——】
【阿象:新人c-德德不可能的,你可以先問問前任主編答應不答應……】
以及——
【蔥花味浪味仙:???????????】
【蔥花味浪味仙:你和晝川?!】
第二波來自家長——
【初家娘娘:我在電視上看見你了。】
【初家娘娘:和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舉止親密。】
【初家娘娘:晝川耶,真的假的?!】
【初家娘娘:可以啊你——你也該在你爸面前揚眉吐氣了,天天說你當編輯有什麼前途,我看挺有前途的,去學校教書就嫁個窮酸書生有啥意思……晝川耶,那就不一樣了,文狀元!】
【初家娘娘:雖然並不明白晝川這樣的怎麼還能看上你,不過你今年帶他回來過個年啊?】
初禮:“……”
初禮扣下手機,深呼吸一口氣,想告訴全世界她沒有跟晝川“舉止親密”,晝川也沒有親她——
他就是湊過來告訴她,他腎虛,尿急,僅此而已。
然而此時網上鋪天蓋地都在猜她是哪位神仙,似乎已經有業內的人跳出來揭露了她的身份,晝川的粉絲一半人表示“這人功勞巨大一波帶走晝川應該的”;另外一半表示“握草近水樓臺先得月還要臉不要臉”……
初禮表示:“……”
這種歪打正著,百口莫辯的感覺。
最鬱悶的是為了那個破爛“溫潤如玉公子川”的形象,她還必須乖乖閉上嘴,不能告訴大家——你們的大大在頒獎現場一路狂奔跑下來,直奔我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和我有不可描述的py關係,而是因為他急著去尿尿,得找個人給他捧一下他的獎盃。
她很冤枉。
而此時,這話初禮只能憋著,眼睜睜看著《月光》雜誌官方微博被晝川的讀者爆破,她能做到也只是坐在這裡,用手摳晝川的獎盃,摳啊摳,“晝川”的“川”字就被她摳掉了一撇,變成了“晝11”,初禮手一頓,微微眯起眼,舉起獎盃看了眼——
晝二。
呃。
合適。
過了一會兒,晝川回來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用他散發著洗手液香味的手抱回自己的獎盃,初禮不讓,死死抱著獎盃不撒手:“來之前你不是這麼說的,一副得不到獎盃也無所謂的模樣。”
“那現在得獎了,”晝川翻著眼睛像個二狗子,“我還把獎盃摔我老爸臉上啊?”
話一剛落,手被就被他媽打了一下。
晝川“嘶”了聲縮回手,瞪了眼初禮,伸手把自己的外套拿回來穿好,抖了抖外套,邁開步伐風流倜儻地往前走嘉賓席去……還真的慷慨留下了他的獎盃給初禮寶貝似的抱著。
初禮伸長脖子看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穩,鬼鬼祟祟掏出手機對準獎盃上的“晝二”咔嚓照了張,發給晝川——
【猴子請來的水軍:名字都印錯了,少了一撇。】
眼睜睜看著晝川掏出手機看了眼,看了手機一眼後立刻回頭看著初禮,兩人隔著幾排人遙遙相望——
【戲子老師:我放你個屁,是不是你手賤給摳了?!】
【戲子老師:你已經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