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禮高舉手機,一路叫著“晝川”噔噔噔衝回臥房,此時男人正靠在嬰兒床旁邊抱著筆記本看郵件,初禮踮起腳“吧唧”一下掛在他的脖子上,鼻尖拱了拱他的脖子。
“又想幹嘛?”感覺到後頸脖處被噴灑的溫熱溼潤氣息,男人放下筆記本,轉身將她抱穩,一隻手臂攬在她的腰間。
現在初禮已經完全掌握了和自家老公的撒嬌方式,她踮起腳,踩在他的腳背上,鼻尖蹭蹭他的下巴:“老公,梁衝浪冤枉我,他覺得這次《太平洋最後的鯨》被發現有不妥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背後策劃的……拜託,我會個屁土耳其文啊,ps也只是會用一點點,剪影片和嵌字一點都不會啊,怎麼會是我!我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帶兒子,乖得都成個寶寶了!”
晝川伸手捉住那在他脖子上越收越緊的兩條細胳膊,垂下眼:“喔,所以?你想說什麼?”
初禮踮起腳,在男人唇瓣上啄了下:“超委屈。”
晝川嗤笑一聲,瞳眸之中顏色變得更深,不見怒意反而沾染上一絲絲戲謔……彎下腰追著初禮的唇瓣,一口咬住她的下唇:“委屈了啊,那怎麼辦呢?”
初禮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一圈,伸出舌尖討好地舔舔男人的唇瓣:“……我能搞他不?”
晝川又“喔”了聲:“我要說不能呢?”
初禮挑眉,站在晝川腳背上的腳加重力道,碾了碾。
晝川嗤笑:“那你還問個屁啊,跑來我這裡賣什麼乖……”
“這不是你的書麼,最後鬧成什麼樣我得和你說一聲啊,等你和赫爾曼先生溝通好找好下家,我再動手,”初禮在男人懷裡擰了擰腰,跟他眨眨眼,嬌羞狀嘻嘻嘻道,“我是向著你的,你也得向著我——這事兒跟元月社徹底撕了我覺得也不一定是壞事,你總不希望《太平洋最後的鯨》這麼好的一本書成為赫爾曼先生下一本《龍刻寫的天空軌跡》吧……這書對你多重要,咱們得把它搞好來,對不對?”
初禮的話讓晝川愣了愣。
剛才氣急了,就想著怎麼元月社沒事找事。
這會兒被初禮一提醒,晝川發現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兒:赫爾曼是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是元月社隨便道個歉,或者裝死粉飾太平就能過去的,他想要的,絕對是再也不要看見這個版本的書出現。
而眼下且不論元月社是否願意將已經販賣的四十五萬冊書本召回,印廠裡還有五十五萬冊書剛剛下印裝訂完畢,先不說召回那四十五萬冊究竟會有多大的損失,就這麼五十五萬冊還未發售的要是也砸手裡,元月社怕是真的要賠得內褲都當掉——
按照每本書五十五元定價,這光印刷成本就是一千萬。
一千萬啊!
還有犧牲的預期盈利,加起來在元月社那個摳門老闆眼裡,四捨五入,怕是有一個億這麼多(……)。
而在這麼大的事故面前,元月社會選擇的,絕對是日常撞死,等待讀者自己慢慢鬧,鬧夠了然後假裝屁事沒有,推個編輯出來道歉,結束,繼續賣書。
……………………又不是沒這麼幹過。
但是真要被他們這麼幹成功了,那恐怕就要和初禮說的那樣,《太平洋最後的鯨》要成為第二本《龍刻寫的天空軌跡》,無論這對赫爾曼來說意味著什麼,總之這又絕對不是晝川想要看見的局面。
這麼一想,元月社似乎必須要死。
被初禮提醒了兩句,男人眼中情緒瞬息萬變,認真思考一陣後,正如她所希望的那樣,果斷地加入了她希望他在的陣營,抬起手拍拍她的屁股:“去吧,千萬別給我臉,往死裡整。”
……
然後初禮就去了。
一年的修生養息,她還沒有那麼快進入到戰鬥模式,她看了下這個【說給元月社】,從發微博至今,一直在元月社,希望元月社給個回應……初禮深呼吸一口氣:這些天真的孩子還不知道元月社當縮頭老王八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強,居然還指望發幾個微博元月社就能放棄那一百萬冊書本印刷費和鉅額賠償,憑良心給她們賠償?
想法是好的。
方式是錯誤的。
這群年輕人啊,他們需要一個軍師。
初禮琢磨了下,因為對這個微薄的操作者也不是很有底,於是先是開自己的微博小號,去私信了那個【說給元月社】,先煽風點火一波套個近乎——
【買粉請加q7758520:這裡是一波投稿,我是元月社的前任編輯,關於這件事的編輯阿先,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