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獲得花枝獎還要和赫爾曼合作的大大”,換來兩張“瑪德智障”面癱臉無數次後,終於在這一天,在此時此刻,晝川覺得已經是時候重振朝綱——
伸手揪著大狗的耳朵,把它兇巴巴的狗臉推到一邊,沉聲警告:“走開,這是我老婆。”
然後拖鞋一扔直接把站在鏡子前的人踹懷裡抱起來,聽見她“噯”了一聲,直接將腳上還掛著一直拖鞋的她扛起來放沙發上,摁住了不讓她亂動,另外一隻大手伸手掀起她的衣服,猶豫了下摸了下她確實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這是我閨女麼?”
被男人用身體卡住動彈不得,初禮一臉黑線拍開他的手:“不然呢?”
晝川:“胃脹氣?你早上胃口不錯……”
話一落耳朵就被揪住。
晝川也沒理她,低下頭腦袋就蹭向初禮的肚子,耳朵貼在上面認真地聽了半天,在初禮提醒他這個時候你他媽長了千里耳也啥都聽不見,她聽見晝川突然一個緊繃,抬起頭跟她神秘兮兮地說:“香蕉人,我好像聽見,我乖女在叫爸爸。”
初禮:“……”
並不想承認自己的愛情就是這麼個弱智玩意兒。
初禮:“晝川老師,那只是我正常的腸胃運動發出的聲音。”
晝川:“……”
初禮:“這時候沒有專業醫療儀器,你甚至根本聽不見孩子的胎心……”
晝川眼裡的震驚和柔情四溢瞬間消失,他面無表情地爬起來把初禮的衣服拉下來:“這種事我不知道嗎?但是枯燥的生活之中不應該只有油鹽醬醋茶,還應該有詩和遠方的夢,一點美好的幻想都沒有,還不允許別人有,你們這種人可以說是非常討厭了……”
初禮聽著他喋喋不休的抱怨,打了個呵欠相當不以為然:“這是來自作家的浪漫嗎?”
晝川看了她一眼:“是又怎麼樣?”
“所以我只能當個編輯啊,”初禮抬腳踢開他,從沙發上爬起來,“如果我浪漫細胞很發達,我也應該會寫書,如果我這麼聰明的人又會寫書又會賣書,這實體出版圈還有你們這些瓜皮作者什麼事……”
晝川看著初禮站起來,理所當然地穿著他的大拖鞋噠噠噠地滿屋子溜達,從晝川的角度看背影她最近好像胖了點,只是面板也因為某種原因變得更白更嫩了……摸上去像豆腐似的。
因為怕肚子大了撐出妊娠紋,初禮最近都有擦嬰兒油按摩一下面板,晚上洗完澡往他懷裡一窩更加要了人老命,那嬰兒油的味兒配著沐浴乳的味道——
晝川記得自己小學畢業之後,再也沒有過像這樣翻著日曆數日子盼暑假一樣,唉聲嘆氣地數日子,盼著頭三個月早點過。
……思想有點走偏,衝動來得猛烈。
“初禮。”
“幹嘛?”
“我覺得現在你說什麼我都能答應,哪怕讓我上泰國給你買頭大象。”
“……你又抽什麼瘋啊?”
“……”
當初禮沒有得到回應,站在不遠處好奇地回頭看他時,男人不自在地動了動,並不想被罵禽獸,於是抓過一個抱枕擋住下半身,清了清嗓子說:“沒有,就是覺得你確實最能幹了,所以你準備什麼時候辭職?……我不覺得你天天帶著我的孩子面對梁衝浪那種傻逼能有助於胎教——”
“那好辦,你讓梁總彆氣我啊,他現在聽見你的名字就腿打顫。”
晝川那句“你現在說什麼我都能答應”給了初禮靈感,只見她不著痕跡溜達到玄關附近,然後伸手在鞋櫃上拿過自己的小帆布袋:自從她懷孕,晝川看了不知道誰發給他的“警惕!這個孕婦僅抬手取物便流產”這種毒雞湯,家裡的東西全部放在和她手臂同等高位置,她已經很久沒有抬手取過東西了……
“我能說什麼?——梁總,讓開點,你傻逼到我孩子了?”
初禮拿著帆布袋站在原地笑得渾身打抖——
晝川刻薄說話時候還是很有趣的。
……只要說話時刻薄的主體物件不是她。
初禮一邊笑一邊從帆布袋裡拿出一個資料夾,走回沙發旁邊遞給晝川,晝川還以為是什麼東西,伸腦袋一看才發現居然是上次他在元月社大發雷霆的時候,從初禮手裡搶走的合同,他瞬間收回了準備接過的手:“你給我看這個幹嘛?”
時隔幾個月,他以為她識相地放棄了。
“這只是你和赫爾曼未來合作作品的出版合同。”
“不籤。”晝川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