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丫頭反倒是答應了這門親事。而且他最近居然和幾個官員走得比較近,經常去樓子喝花酒,這不像他的風格啊!
夜明瀾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初瑤,你先回閨房,爹給你再想辦法。”
“相爺!”外頭傳來急切的聲音讓夜明瀾重新端坐於紫檀木圈椅,手中把玩起一串極品陰沉木佛珠。
夜初瑤很知趣得抹著眼淚退下。
門口探子進了門,也顧不得行禮直接在夜明瀾得耳邊輕聲稟告:“相爺,西陵的相親隊伍已經趕在路上了,可是昨夜突遇大風雨,公主的轎攆突然失蹤了,等發現公主後,她已經……薨了。”
“什麼?”夜明瀾手中的手串掉落在地,這一切一切所發生的都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本想著就算宏義開了口,慕容睿臨找到了鑄造兵器的地方也沒有任何證據,他也早派人將鑄造兵器的幾個頭領殺了,只留下一個最可靠的親信在那裡駐守。西陵國君又和他有了合約,只要助她女兒為後,以後一切事情好商量,包括借兵。
“相爺,該如何是好?”探子也按耐不住心情急切得問他。
夜明瀾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用另一隻手握住顫抖不止的右手,但沒用,因為顫抖並非一隻手,而是他整個人。
到底是誰殺了公主?慕容睿臨?還是慕容宮玥?還是慕容傲易?
夜明瀾身後的隨從遞了一杯茶給他,夜明瀾接過茶,不顧還有些燙嘴的茶水,一口接一口地喝著,直至將整杯茶都喝盡了,方才放下茶盞,臉上總算恢復了一絲血色。
又過了許久,他終於開口,冷聲回道:“有誰知道公主死了?”
探子思考了一會兒回道:“是屬下找到失蹤轎攆的,所以也就屬下和幾個兄弟知道,西陵的護兵隊伍還在找轎子呢!”
聽了這回答,夜明瀾神色發冷地問他:“誰說公主死了?她不是好端端得坐在轎攆裡嗎?”
探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跪地道:“屬下立刻將公主送回轎攆!”
深夜,睿王府,地牢
此時的宏義已被獄卒放下了木架臺,將他鎖在了鐵牢裡。
墨璃塵輕輕地拍了拍鐵牢門,輕聲喚道:“宏義!”
宏義聽到了有人喚他,而且是昨夜那女子的聲音,便睜開了雙眼,
將身子半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沙啞著嗓子道:“璃側妃還是請回吧,不要再來看在下了,在下受之不起。”
墨璃塵卻將手伸進了鐵牢,將一個小瓷瓶遞給了他:“這是止血藥,你自己上藥吧,沒給你帶吃的,外面的獄卒看得緊。”
宏義沒再開口,也沒有接過藥瓶,而是閉上了雙眼。
墨璃塵當然感覺到他的敵意。眼前渾身是傷口的男人也不是愚蠢之人,接連兩日都能成功進地牢,必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所以,今日她不得不上演一場苦肉計!
墨璃塵靠到鐵牢門外,背對著他輕聲道:“你一定是覺得我在欺騙你,其實,昨日我來看你,是被王爺發現了。”
宏義依舊閉著眼睛,只是手指不由自主得彎曲起來。
“他打了我!”墨璃塵自言了一句,又繼續道:“可他還是心疼我的,沒捨得殺我,還給了我一瓶上好的去淤生肌藥膏。”
宏義終於忍不住睜開雙眼,定定望著放在雜草間的藥瓶,心又是一顫,居然還帶著一絲心疼。
怔仲了片刻,他依舊冷冷道:“你走吧。在下不想拖累你。”
墨璃塵微微一笑,反問:“你不信?”接著又捲起了袖子。
宏義睜開了眼縫一瞧,果然有兩道鞭印落在上面,傷口雖不深,但她的面板白嫩如雪,這傷口看上去卻是異常的觸目驚心。原本無波瀾的雙眼瞬間有了一陣波動,輕聲開口問她:“你恨他嗎?”
墨璃塵放下了袖子,苦笑:“不恨,因為我愛他,我今日來找你也是因為我愛他,這藥膏雖不是什麼神丹妙藥,但也能暫時減輕你的痛苦,為他贖點罪。也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敬意。”
宏義看清了眼前女子的五官,一雙清澈的杏眼似乎凝有一汪清水,像是隨時都會掉下眼淚一般,瓊鼻櫻唇,她的五官的確完美至極。
還有淡然自若的氣質和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的聲音,面對這樣的女人,他的心終於還是怦然一動,縱使再怎麼心如鋼鐵也化成繞指柔。
宏義撿起雜草間的小瓷瓶遞還給了她,語氣也暖了不少,甚至更像是在寬慰:“既然他沒殺你,而且還給了你藥,說明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