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功夫,自門口走來一個蒙面紗女子,在慕容睿臨面前盈盈跪下道:“千柔見過王爺。”
“起來吧。”慕容睿臨微一頷首,而後又對阡陌道:“去地牢裡看看飛鷹,問問他何時想要出來。”
阡陌乍耳一聽,立刻喜出望外,飛鷹和他可是生死相交的兄弟,隨即抱拳回道:“是,屬下這就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千柔看著阡陌出了門,才對慕容睿臨道:“主子,屬下此次去邊疆終於打探出了秦將軍的兵馬,整整二十萬駐守邊疆的將士都聽從於他。”
秦將軍便是秦鈺的長子秦暉,他雖沒有虎符在手,卻有很多將士心甘情願服從於這位少將,但沒想到有這麼多人。
慕容睿臨只是淡然一笑,書房裡燃著秀州上貢的蠟燭,在燃燒時有淡淡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
“他倒也是深藏不露,這樣的人才不多得,你可要好生伺候著他。你這次回來,他有說什麼嗎?”慕容睿臨扶著溫熱的白瓷描花茶盞接著問道。
千柔勾唇一笑,道:“他生性多疑,比起蒼將軍更難對付。不過,屬下走之前,他得知屬下已有孕在身。所以,他一定會派兵馬找屬下。屬下只要製造一個被太后挾持的假象即可。”
“你真的有孕在身?”慕容睿臨朝著她小腹一瞧。
就這一瞧,讓千柔的喉嚨酸澀不已,這個孩子,她必須要犧牲。為了挑起秦暉對太后的恨意,她必須要犧牲。
慕容睿臨看出了她的情緒,清朗的目光掠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幽光,片刻已經消失不見。
千柔自是懂得他的意思,隨即回道:“主子,屬下明白如何做。”
慕容睿臨溫和一笑道:“嗯,若是這件事兒辦成了,你就自由了。”
自由?呵呵。千柔苦笑,自由對她來說,曾經是奢望,而如今只是諷刺。她早已是殘花敗柳,情和愛早已看破,自由對她來說又有何用?
她抬頭看了一眼慕容睿臨,輕聲回道:“謝主子。”
千柔出了門,慕容睿臨似是疲憊得閉上了眼睛,輕嘆了一口氣。
慕容玄徹走的太急,都未問出虎符在何處就去了。原本以為他只是暈睡過去,可沒想到的是他前腳剛走,他就已斷氣。
對於慕容玄徹的死,慕容睿臨沒有過多悲傷。因為被禁錮的恨早已穿透了他的骨髓,變成了陰冷的性情,化成了他的靈魂。
又是一聲嘆息,慕容睿臨感慨,若此刻燕追雲依舊效忠於他,他這步棋也許下得更容易些,可那燕追雲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毫無蹤影。
另一廂,秦府
秦鈺冷哼一聲道:“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呢?爹是過來人,男人的眼神爹能看懂!那睿王對你根本就無絲毫情義。”
秦冰燕緊緊抿著唇,眼中有著深切的痛苦,許久,她仰頭,眸中有著決然之色:“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現在睿王妃去了,女兒就有機會成為他心尖上的人。他現在正是危難之際,若是女兒幫了他,他會記得女兒一輩子!”
秦鈺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冷聲道:“女子的矜持何在?敢情這十年來爹白教你了?”
“喜歡一個人就是不矜持了?那當初母親不顧一切跟著你這個窮書生也是不矜持了?”秦冰燕反問。
“啪”秦鈺氣極,掄起手掌就朝著秦冰燕的臉頰摑去:“咳咳,你簡直不可理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朝中之事你懂什麼?這步棋,若是爹走錯了,我們全得死。”
秦冰燕捂著臉頰,憤憤道:“是!女兒是不懂朝堂之事,但女兒知道當今坐上龍椅的晉王根本就是太后的走狗!百姓的心裡只有睿王!再不濟端王的名聲也比晉王好!”
“你!”秦鈺未料到她會如此頂撞,還好這是在自家府邸,若是在外面,明日就拉出去抄斬了。心頭惱怒不已,揚手又要摑下去,然在中途生生停住,長吸了一口氣冷然道:“回自己房間,不許踏出房門半步,爹會給你找個好夫婿。”
言畢,憤然拂袖而去,卻不見秦冰燕眸中的決然之意絲毫未見。
初醒,墨璃塵在顧凝丹的注視下睜開了雙眼,頓感渾身都疼,剛想起身卻被顧凝丹壓下:“別動,為了給你保胎,我哥兩宿沒睡!方才才躺下。他千叮囑我,你不可下床,你需要什麼我替你去拿。”
“保胎?